“众将士,杀。”常年纵横沙场的直觉让文丑感觉情况不对,他要快速解决这里的事然后去外面主持大局。几个亲兵得令抽出腰间佩刀恶狠狠向四周的学生杀去。文丑则亲自拔剑直刺黄叙心窝。
铛!一声金铁之声,文丑停下脚步,皱眉看了看手中已经扭曲的大剑。再看看面前护在黄叙身前的典满,刚才就是他凭一记铁拳打弯了自己的宝剑。这憨小子现在正架势全开的和自己对峙着。
“你到底是何人?”文丑这时才发现自己看漏了这个典满。
“某叫典满,虎贲将军典韦之子”
“好小子,某没有看错你,果然虎父无犬子,某今生无幸,不能与你父恶来一绝高下,今日权且试试你武艺如何?刀来。”文丑头都不转的一伸手,原本以为亲兵会把他的八宝电光刀递来,可是半晌不见刀来,文丑一回头,发现自己的亲兵居然正和学校那些半大小子打做了一团。看样子亲兵们居然还落于下风。这下文丑吃惊不小,自己的亲兵虽然不是什么将才,但是也是自己从行伍中精挑细选,随自己东征西讨身经百战。今天居然被一群娃娃压制了?
“文将军不用吃惊。”黄叙似乎看出了文丑的吃惊,不急不慢解释道,“小子之前已经说过了,这个学校是家师为了教育城中幼子后生而特意设立的,在这里读书的自然也包括诸位将军家的孩子,这一位。”黄叙指着最近处正拿着双刀与同伴一起缠斗亲兵的少年,这少年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手中双刀却舞得虎虎生风。一招一式颇有家学渊源。“这一位,威远将军张文远之子,张虎。”随后又指文丑身后一名舞枪少年,枪法大开大合。文丑的亲兵居然无法近身,修为可见一斑。“这一位是征西将军夏侯元让长子夏侯霸。”黄叙随指随说,在这读书的二十几个少年,居然都是曹将之子。
文丑用脚尖挑起地上八宝电光刀,摆了个架势,一招力劈华山向典满攻去,典满凭着一双继承其父的钢拳与文丑欺身缠斗起来。不过文丑不愧为沙场老将,与典满缠斗的空隙居然还能和黄叙对话,“没想到文某还是小瞧了你。文某进城之时,你就已经在算计文某了。先是示弱误导让文某以为你留下来是为了让曹氏家小逃离的无奈之举完全没有防备你会留一手。又让某识破水道之计。调离了某的人马。让某把你囚禁在学校,也是为了此时引文某过来围而杀之吧。”
“文将军果然机智。”黄叙说话的同时手中的弩弓一支飞羽直射文丑咽喉。这是萧一给他制作的,黄叙天生体弱,想要像他父亲一样弯弓射箭是不可能的,萧一出于爱护做了这把弩来弥补他的遗憾。此时正好用来助典满一臂之力。虽然不能击杀文丑,也可以让他无法全身心对付典满。
文丑磕开弩箭,身上杀气毕露,“哈哈,没想到文某今日居然被一个黄口小儿算计了,你以为凭这些娃娃就能杀死文某,今日正好将你们这群曹氏后裔一网打尽。”文丑买了个破绽,把典满往怀里一带,典满不及收劲,整个人往前一冲,文丑侧身闪过典满,右手持刀,八宝电光刀真如电光一般疾刺黄叙心口而去。眨眼将至,黄叙自身毫无武力。眼看必死。
黄叙身左两把钢刀砍在了文丑宝刀刀杆之上。刀尖划破黄叙右臂,血光一闪而过。黄叙额头冷汗直冒。多亏了张虎这一招重峦叠嶂。不然自己已经被一刀戳了个透心凉了。不单是张虎,此时夏侯霸等人已经先后战胜了各自的对手,纷纷向文丑围攻而来。
“不知死活的小崽子。”文丑打出了真火,“黄叙小儿,你们以为文某这一身军功是白捡来的,就算文某留手你们也不可能在一时三刻之间杀了我。到时随便一队人马到来都是你们死期,更何况,凭某一身武艺,手中宝刀。击杀尔等,如同探囊取物。”话毕手中的攻势又猛了三分。手中八宝电光刀紫闪球电一般,招招急如闪电,式式重如雷霆。杀气四溢,戾气冲天。犹如九天雷鸟临凡,胜似勾陈帝君降世。一众少年只能苦苦支撑。
“将军多虑了。”黄叙仿佛没有感到文丑的火气一般,抬手又是一箭,“将军觉得典满刚才的响箭是给谁发的信号。小子既然可以瞒过将军存下一队幼虎。为什么就不能将原来的守兵留在城中呢?”
黄叙的这个问话让文丑心中一冷,心中刚才的疑惑瞬间茅塞顿开。自己完全被黄叙牵着走了,自己一直觉得城中黄巾旧部不会为了政权变动而豁出性命,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许都原来的几千守军也是许都人,只要军服一脱他们就是许都老百姓,自己被黄叙误导一直以为黄叙会以城外的曹军为虚,城中黄巾旧部为实。实者为虚,虚中还有虚,不但让自己误以为黄巾旧部是后招,还被黄叙不知觉间暗示了曹军在外的错误信息。
铛!文丑拨开黄叙趁虚射来的弩箭,一下从震惊中醒来。黄叙已水道之计牵制了自己一半的兵力在城北,自己原本为了及时发现敌人而分散的兵力,现在反而给了曹军各个击破的机会,刚才的响箭只怕就是曹军一起行动的信号。群起而攻的突袭,自己的兵力至少会一下子损失四分之一,等城北的五千兵力反应过来赶去救援。只怕自己分散的兵力会所剩无几。不过此时曹军经过一番厮杀,正是力竭之时不宜与城北援军再战,最好的办法就是擒贼先擒王,赶到这里围杀了自己动摇援军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