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且听张大人一句。”周瑜见孙策又要使性子,急忙开口道,“区区一个严舆,何须主公出马,瑜略施小计即可。”
周瑜劝住了孙策,遣大将韩当出马,韩当来到桥前,一指严舆,“是你在此聒噪?速报姓名,你韩大爷刀下不杀无名之鬼。”
严舆一看韩当,一声冷笑,“你爷爷我名叫严舆,那孙策小儿莫不是怕了,叫你来送死。”
“你找死。”韩当也是暴脾气,手中战刀斜拖拍马就上桥与严舆打在一团。韩当历仕孙坚、孙策两代,勇武过人,齐射非凡。身经百战。岂是严舆区区一个贼寇能够相比,不到百招,严舆只觉双臂酸麻,只怕不多时就要落败,身后却不见有人救援自己,严舆偷眼观瞧,心中大惊,原来周瑜早就命蒋钦、陈武从桥的上下游驾船过了河岸,于两侧夹攻严舆兵马。此时已经杀得难解难分,韩当见严舆对阵居然还有闲心看身后,大怒道,“与某作战还敢分心,找死。”说话间大刀已经兜头劈去。
严舆早就无心恋战,见韩当雷霆万钧的一刀劈下,急忙忙架刀抵挡,奈何之前对战早就力尽,手一软,韩当一刀削去了他的左臂,严舆吃疼,仓皇引兵往城中逃窜,韩当三将一路追杀,只杀到城门才回。
孙策得到韩当大胜的消息,当即领大军水陆并进,围住吴郡。严白虎见勇力闻名的严舆都被人砍了右臂,非常惊恐,不敢出战,此一围就围了三天。
孙策见对方龟缩城中,心中不悦,带着太史慈在吴郡城下遛马,悠然自得,完全无视城上严白虎的守军。严白虎虽然知道隐忍,但是他的手下却不是每个人都有他这么好的心性,城上有一员裨将,看孙策视己方如无物,心中大怒,命令城上弓箭手放箭射之,奈何孙策也不是傻子,他虽然看似嚣张,却正好离开城墙一箭之地溜达。城上弓箭最远也只能插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上,裨将见射不到孙策,于是左手按在木质护梁上,右手指着城下大骂。
孙策不以为然,笑着对太史慈道,“策听闻子义箭法超群,不知是否谣传?”
太史慈不反驳,从得胜钩取强弓在手,望了望城上那将,随后取羽箭搭在弓上,拉弓成满月,“看我射中这厮左手!”话音未绝,弓弦响处,果然射个正中,把那将的左手射透,牢牢钉在护梁上。孙策在旁拍手叫好,城上士兵急忙将那裨将送下去救治,一时间严军士兵都躲藏在城垛之后不敢露头。
严白虎一听这消息,心中更是绝望,之前严舆就被韩当砍了一支手臂,现在又有这么个神射手出现,不如与孙策求和。第二天,他又派严舆出城前往孙策大帐求和
孙策一见严舆抚掌大笑,“你可是前先日要与策对战的严舆?”
严舆羞愧,不敢搭话,孙策看着他断了一手,心情也好了不少,急忙打哈哈,“严将军大驾光临,还请入帐中一叙。”
孙策吩咐安排酒食款待严舆,席间也不问严舆一句来意,直到酒至酣时,孙策斜渺醉眼,“不知道令兄遣将军前来所谓何事?”
严舆此时舌头都大了,“家兄叫我前来与孙郎求和。”
孙策顺着他的话,“若两军罢战,谁为主次?”
“我两家分江东而治,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孙策一听此话,猛地坐起,“严白虎算什么东西,居然想和策平起平坐,这江东是我祖上基业,谁也别想觊觎,刀斧手何在?砍下严舆人头送给严白虎。”
此时严舆酒已经彻底吓醒了,这孙策居然借酒醉诈自己的话,死到临头严舆怎会坐以待毙,左手拔剑而起,正待杀出大帐,背后却是一凉,原来孙策见严舆暴起,飞桌案上佩剑给严舆来个透心凉。刀斧手一起上前砍下了严舆的人头。
当看到严舆的人头,严白虎已经彻底绝望了,孙策这是要往死里逼自己一点活路也不留,抵敌不过那就不如弃城而逃,严白虎不是行伍出身,身为流寇,他的心中存在一种赌性,但凡有一点机会,他就会心存侥幸。只有像孙策这样一路死逼,那他就会退缩,这也是流寇的另一个特性,欺软怕硬。他可不会有什么誓死守城的精神,打不过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跑。也不知是孙策早就知道严白虎的流寇习性有意为之,还是无心插柳。总之如此被孙策一连串的咄咄逼人之举,严白虎毫不犹豫的弃城而逃。
孙策得知严白虎弃城,大喜,急忙引大军一路追杀,严白虎仓皇逃命,跑到嘉兴,却见城楼上正站着黄盖,再往乌程奔去,还没到乌程路上就有残兵来报,太史慈已经取了乌程,原来周瑜看严舆来求和,一眼看出严白虎有弃城之意,当机立断拿下了嘉兴乌程两地,严白虎见自己领地尽失,身后又有孙策追兵,不敢停留一路往余杭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