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一一声惊呼,秀儿也不敢怠慢一掌劈开了房门,在往头上看,只见徐母已经吊在了房梁之上,秀儿急忙上去解救下来,好在发现的及时,一番抢救将徐母救了回来。徐母跌坐在地上大骂道,“老妇教子无妨使大儿做出如此不明事理不知忠义之事。有何颜面活在世上,此时不去向徐家列祖列宗磕头赔罪。还要学此痴儿苟活世上不成?”
一番话说得徐庶不敢抬头只是死死抓住母亲衣襟生怕自己一放手母亲又寻短见。萧一在旁看的明白,一声轻咳,“伯母,你说师兄不明事理,你却又明几分道理?”人就是这样,你一味的劝解阻拦她不会听你的,因为她知道身边人会劝她,所以心里有防备,自然听不进去。如果你反过来却能让她一时不知所措,此时的徐母就是被萧一如此一激倒忘了自杀的事,冷笑反问道,“老身早于市井听闻你司徒大人诡辩无双,当今多少的名士在你这张嘴下都吃了大亏。老身且听听你如何诡辩?”
萧一笑笑道,“不想小子这点虚名还被伯母知道了,见笑见笑。伯母即在市井走动,小子且问您一句,您可听说许都百姓有一人抱怨曹操者?”
“虽无人,但难保不是曹操收买人心以洗其汉贼之名。”
“那伯母怎知曹操汉贼之名不是别人收买人心之举?”
“你想说刘皇叔吧,皇叔乃是汉室贵胄,汉室兴亡系于其身,他怎会污一汉室之臣。皇叔即说是那就是真的。”
“伯母及知理,当知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孟德以百姓为重却是收买人心,刘皇叔慈爱百姓却是忠心为汉,伯母何以如此厚此薄彼?”
“这。”徐母知道自己确实对曹操有点成见,萧一抓住这个机会继续问道,“不知皇叔所说曹操罪恶在何?”
“挟天子以令诸侯诸侯,私造玉玺搅乱天下。残杀忠良马腾。”萧一心中大叹侥幸,幸亏有自己阻拦,不然曹操真如历史一般报父仇屠徐州,杀贵妃,诛忠臣。那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为他辩驳了。
“天子困于洛阳,诏书发往天下,只有孟德发兵以救,当时那位贵胄皇叔离的比我们还要近,为何不见他救驾?天子移驾许昌了,挟天子之名却传了出来。建安年间,淮南袁术妄自称帝,是汉贼曹操借兵刘备以平反剿乱。袁术兵犯许都又是我等全力抵抗以保天子周全,此事有袁术亲笔罪己状在此为证。如此作为难道是汉贼所为?不说私造玉玺还好,刘备等人刺杀孟德劫掠天子。一当初若不出此下策,兖青两州百姓必遭刀兵之祸,他一人忠心为何要用百姓的鲜血来描?刘备与马腾等人合谋许田围猎之事,他却带着天子逃走,扔下马腾殿后,当然,伯母可以说他是以天子安危为重。那么我发玉玺于天下时,为何只见马腾出兵,却不见皇叔讨贼?残杀忠良一说一更不敢受,马寿成乃是天下第一的忠臣良将,小子佩服,但是两军对垒刀剑无眼。他死在战场乃是忠烈之士。这是战事,何来残杀之说?若如此也算残杀,只怕皇叔手上也少不了忠臣之血吧?”
“你。”萧一的几个问题句句都问得徐母哑口无言,“司徒大人果然诡辩无双,老身不是对手,但是老身知道天下公道自在人心,须知墨染鸬鹚黑不久,粉刷乌鸦白不鲜。”
“伯母既然觉得小子诡辩,那且看看事实,您且看看您身边的儿子,他并不是不知道家书乃是小子伪造,他为何还要来此?”徐母此时看向自己的儿子,徐庶抬头望向她,脸上的泪水已经流满了脸庞。萧一接着道,“他来此处全因为万一这信是真如何?就为了这个万一,就算许都有刀山火海等着他他也要赶过来。自古忠孝难两全,师兄怎会不知,他为了尽孝已经背负了不忠之名。若伯母一死,他连孝子之名都难保,小子曾问天下至亲莫过母子。如今伯母不为师兄着想,却只知道一门心思怪罪于他,你可知他如今内心有多煎熬?”
天下最真的感情就是母亲对子女的爱,说句粗俗的话,你父亲可能和你没血缘关系,但是只要你不是抱来的,你母亲一定是你的亲生母亲。徐母看着自己的儿子,就算是心如磐石也被儿子的眼泪哭化了。“为娘不是要让我儿背负不孝之名,只是儿为为娘一条老命而放弃大好前程。是为娘拖累了你呀。”说完和儿子一起抱头痛哭。
哭了好一阵,徐母抬起头来,“逸山贤侄,老身痴长,妄称大辈。还请贤侄去与曹公说道一二,我儿为娘叛主,奈何忠臣不事二主,还请曹公体谅,放我母子归隐故园。”
“伯母不必如此,小侄早就为师兄想好了去处,保证不让师兄为难,至于归隐之事,我看还是不必了。秀儿与伯母亲近日久,昨天还与小侄说要认伯母为义母。”
旁边秀儿急忙道,“是呀,秀儿早年父母双亡,如今见到伯母心中升起亲近之意,有心认为义母行孝膝前,还请伯母不要嫌弃秀儿命苦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