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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峰连绵的殿宇中,李星河站在一个庭院中,在她的身侧假山流水,清风徐来,黑色发丝轻舞。
“一切都是无妄之灾,难道不是吗?”李星河说道,声音如同清泉之声,清澈冰凉。
“可王英是剑派的长老,就像一家人一样,如果自己的亲人犯了事,又怎么会不袒护亲人,而且帮助外人呢。”弘毅轻声说道。
“这又如何能一样。剑派理应有规矩,而不是现在这般。”声音更加清澈冰冷。
“王英的父亲也是太上长老,你应该知道吧。王连伤成那个样子,怎么可能还去处罚他呢,能保住何清就不错了,如果那何清只是个普通的外门弟子,不认识你,现在早都不知道死哪去了。”弘毅声音淡漠,眼神飘忽,眼睛像浑浊的井水般,看不透深浅。
“父亲是太上长老,爷爷是太上长老,就能任意欺负他人而不用受罚吗。”李星河声音加重,她的心中剑派应该是一处圣地,而不是这样的人情社会。
“难道不是吗,皇帝可以杀了别人而不用受罚,就算不是皇帝,这世间那么多纨绔子弟,那么多受伤的人,接受惩罚的又有几个?星河,这是成年人的世界,既然你不能改变它,那就要去适应它。不要将自己碰的遍体鳞伤。”
李星河一时无语,这个世界不就是这个样子嘛,可是,她又如何甘心。从小接受的教育中,那些礼义廉耻都不过是空话吗?
“可是何清的天赋那么高,这也不能成为理由吗?”
“你错了,天赋是最没有用处的东西,只有眼前能看得见的,能握得住的才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如果那何清真有那样的天赋,他就活不过今晚。修行界是残酷的,没有人会容忍一个天资绝高的仇敌,即使是潜在的。”弘毅似乎累了,坐到了一旁的亭子中,缓缓的倒了杯热茶,慢慢细品了起来。
李星河跟在后面也坐在了亭中的石凳上。
“现在你就是他的底牌,杀了他就会激怒你,而你背后也有你的爷爷。这不过是一个利弊的权衡罢了。”弘毅道人继续说道。
“难道何清的雷法还不能够让你们相信他的神奇之处吗。”李星河继续追问。
弘毅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说了这么久你还没有明白吗,他之所以没有死的原因。他的丹田已经破了,也就是说,他的修行路已经完全断绝了。”
李星河听到这个消息啊了一声,满眼的不可置信。
“什么时候。”
“王英的剑穿透他的身躯的那一刻,甭管他以前有多么神奇,将来也只能做个凡夫俗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