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中的白云,像那般柔软,近得仿佛伸手可摘下来。
如果放进嘴里,也许还是甜的。
公路大起大落,很折磨。
路过K520,大胡子、胖子、耿哥作为观众,看着我和花儿围绕着路碑拍了照片,指指点点我们做出各种装逼姿势。
上山路上,海拔不断升高。
视野所及已经没有很高的山峰,但是比下面叶尓羌河谷、喀拉喀什河谷的路上,要荒凉的多。
荒凉中的荒凉,死寂中的死寂。
没有一丝水的影子,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离奇台达坂还有5公里的地方,坡度比下面的路都要陡,拐着弯通向奇台达坂。
风向却莫名其妙地变为顺风,我们为此洋洋得意,很轻松摇车上到奇台达坂。
奇台达坂,是国道219新藏线第一座海拔超过5000米的达坂,从此往后的几百公里路相当于在地球的山顶上骑行了。
上到K535海拔5176米奇台达坂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4点半了,比计划的时间慢了一个半小时。
站上奇台达坂,往阿克赛钦看,褐色山中潜藏着黑色的山,果然是“火星地貌”。
阿克赛钦,似乎依然裸露着地球诞生时的颜色和面貌,似乎这样的地貌几十亿年来不曾有过改变。
阿克赛钦,是一片连草都嫌弃的地方,一片死寂,了无生机,被誉为“地球最荒凉的地方”和“生命的禁区”。
新藏公路从奇台达坂下去,盘山几段后,就伸入了阿克赛钦盆地,消失在天的尽头,消失在“生命的禁区”。
花儿问我:“哥,我们要下去阿克赛钦吗?”
我说:“现在时间是下午4点半过,离天黑只有5个小时。骑到甜水海废弃板房,还有60公里,路况没有大坡。”
“必须平均时速14公里以上,才能在天黑前赶到,大家觉得能行吗?”
大家都在听我分析情况。
胖子很乐观地说:“没有逆风,那是很轻松的事。”
大胡子说:“刚才上来只是小逆风,最后这一段是顺风,不知道盆地里是什么风向。”
耿哥说:“就怕变了风向”
我问大家:“那回去大红柳滩,或者回到509废弃道班?”
花儿说:“哥你的意见呢?”
大胡子问:“回去大红柳滩,明天再爬一次刚才的路?”
胖子回应:“那怎么办?”
我说:“前面的路,决定性的因素,就是有没有逆风。”
花儿说:“实在不行,路上再搭车吧。”
我看着花儿说:“要是没车呢?”
耿哥一直盯着阿克赛钦盆地,然后说:“回去吧”。
胖子惊愕地问:“回去?”
耿哥强调说:“感觉告诉我,前方风向不明确。”
胖子说出自己的想法:“明天如果还是这样,再爬一次这样逆风的陡坡,我受不了。”
花儿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说:“时间很紧,别磨叽了,赶快决定吧。”
我问大胡子:“大胡子你说呢?”
大胡子又一次把皮球踢给我们,说:“我无所谓,你们定。”
胖子回应大胡子的答复,说:“你大爷的,每次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