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说:“蓝哥说的有点意思,我觉得也是,越看越像在跳舞,她们的舞态也很刻画的很美。”
花儿问:“这个岩画上的是谁啊?跟其他女的形体特征明显不同,你们看看。”
我问:“哪一个?”
花儿走进岩画的画面,指着一个画面中的人物说:“上面戴了顶高高的帽子,帽子上面还有翎羽形状的东西。”
“脸上这里,看起来像面具,也或者是在脸上做了彩绘。中间的身上穿了一件罩衫,长至膝盖这里。”
“下面像是穿了靴子吧,以前有靴子吗?这双手是上举的姿势,线条已经模糊了,其实五指应该是张开的。”
“跟刚才大胡子一样,双脚是叉开的,这表示什么意思?旁边这里还有一排的是羊吗?”
花儿指指点点地说了半天,我们四个人的眼睛跟随着她的手指动来动去。
胖子凑了过去,指着岩画人物的脸部说:“兰姐啊,脸型外面多画了一条浅的线条,你没看见吗?可能是模糊了点。那个应该是面具,不是脸上的彩绘。”
花儿说:“哦,我刚才没留意到那根线条。”
我端详着画面说:“我觉得,这种场面,像是血祭的祭祀场面,花儿说的那个人物可能是一位巫师。”
耿哥看了看我,问:“那是巫师吗?”,又看了看花儿刚才指着的那个人物,提出疑问。
我说:“可能吧,翎羽、帽子、罩衫、靴子,这些不是普通人能穿的。”
耿哥看着我问:“蓝哥,你怎么判断的?”
我分析:“这些凿刻在岩石上的画,年代应该是很久远了吧。越老的时代,越是只有尊贵的首领,和负责与神灵沟通的巫师,才能穿戴这些高贵的东西。”
“耿哥,还有其他人,你们看看这些人物的动作,像是在跳一种舞蹈,巫师做法事的可能性比较大。”
耿哥端详着那个岩画人物问:“蓝哥,你觉得这个巫师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说:“这个,从画面看不出来,没有性别特征。”
大胡子看了看岩画说:“被一群人女人包围的,肯定是男的。”
我说:“这不一定,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大胡子你不知道了吧,人类先是母系氏族社会,然后才是父系氏族社会。在母系氏族社会,女人的地位比男人要高,地位这么高的巫师,能让男人担任吗?”
“不可能的嘛。所以,要想知道这个巫师是男,还是女的,得知道画面反应的时代是什么时候。”
大胡子说:“还有这么多讲究啊。那围一圈跳舞的那些女人,没有画衣服,如果是现场的话,就是果体的吗?”
我只能模棱两可地说:“没有画出来,可能是没穿。”
大胡子问:“那为什么说这个场面是血祭呢?”
我按照自己的理解,进行解释:“一方面,我觉得那一排羊应该是用来血祭的,就是放生血。这些羊不然不会无缘无故地刻在那里,肯定是有原因的。”
“另一方面,杀生祭祀,供养生血在原始社会是很普遍的现象。”
胖子说:“蓝哥说的对,我也觉得是这个意思,现在才知道蓝哥的历史知识还是挺丰富的。”
我进一步分析:“胖子过奖了。其实吧,用活羊血祭比活人血祭要进步,说明至少这个时候已经有了关于人命的思考了。那么岩画的凿刻时代就不是非常古老的年代,这是岩画背后的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