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说:“伸手试了一下,水很冷,应该是雪山融水。夏季冰川融化,水量更大,河面更宽。”
东哥说:“你扔一块石头到河中间看看。”
大胡子说:“好”
大胡子捡起一块石头扔进河中,有水花,看不出来到底有多深。
东哥心情复杂,自己下车来到河边看,顺便透透气。
我和花儿也下了车,到河边看了看,顺便侦查地形。
看路上的痕迹,确实是从这里过河的,就是不知道河里的水有没有涨,要是开到中间熄火就麻烦了。
左看看右看看,就是看不出深浅。
我伸手进去河中,河水冰冷刺骨。仔细观察,原以为慢悠悠的水流,其实下面很急。
所谓水往低处流。
山里的海拔高度变化大导致水流暗流涌动,但是河面宽阔,水流充沛,水面的动静不明显,让人感觉不到水流湍急。
贸然冲过河,可能是危险的。从雪山上下来的水,没有下雨的时候是清澈的,下雨后裹泥带沙就会浑浊不堪。
东哥愤懑地说:“这种河最操蛋”
东哥说:“坐好了,我们到河里喝一壶去。”
东哥重新启动越野车,冰河宽阔,河水清澈,摸索着过河。
但是还没到一半,河水逐渐吃掉半个轮胎,东哥感觉不对,不敢继续往前开,赶紧把车倒回头。
东哥说:“大胡子,你刚才都没仔细看,乱说水不深。”
大胡子说:“看了,都能看见石头,水不深。”
东哥说:“水清当然能看见石头了,你脱了鞋子,一个人试试能不能走过去。”
大胡子说:“这是冰雪融水,很冷的,要我脱鞋去试吗?”
东哥说:“要不然怎么过去?”
大胡子说:“直接冲过去,别的车都是从这里冲过去的。”,找理由推脱不下水。
我说:“我去吧,走到膝盖的位置,还没到河中间的话就撤回来。”
花儿拉了拉我,我推脱了她的手。
我脱掉鞋子,把鞋带绑在一起挂在脖子上,卷起裤脚,准备下水。
花儿喊:“小心点”。
我说了一声“嗯”,头也不回地往河里走。水太冰冷了,冷得双脚生疼,我一阵哆嗦。
河里到处是鹅卵石,不小心踩在鹅卵石上打滑。我差点扑街在冰河上,心里骂着“你大爷的”。
我忍着双脚的生疼,一步一步走到河的中间。
突然,一阵巨响由远及近,沿着河谷涌来。正纳闷是什么东西,停在河中东张西望了一会,却没有发现什么。
巨响持续了一段时间却诡异地消失了,但是原本清澈的河水却浑浊起来,我好像突然预感到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正在靠近。
情急之中,我侧身一边大声喊:“快过河”,一边挥手。
东哥大声问:“你说什么?”,三个人都看着我在挥手和大声呼喊。
我大声回应:“快过来”
东哥大声问:“怎么了?”
我大声喊:“泥石流来了,快过河。”,喊完就拼命往河对面走过去,也不管裤子是不是湿了。
东哥马上钻进车里,大胡子、花儿也赶紧进入车内。东哥发动车,猛的加油,越野车咆哮着冲进河里,激起两排水花。
在往对岸慌不择路跑过去的时候,我瞥了一眼右边河水来的方向,发现河水越来越浑浊,心一下子提到嗓子里,末日狂奔一样连爬带滚地往河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