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玻璃窗,她看到了匆忙赶来的傅平君。
跟两年前相比,她气势越发凌厉,走路带风,一看就是个惹不起的人物。
当傅平君踏进来餐厅后,苏清月起身同她打招呼。
她愣了方久,方才慢慢反应过来。
伸手制止了服务生尾随,快步朝角度走来。
“果真是你,怎么把自己打扮成这个样子!?”她又惊又喜道。
“为了避人耳目,迫不得已为之。”苏清月说。
苏清月粘着胡子,穿的是男装。
虽说为了遮盖红斑抹了黑粉,但是五官却还是熟悉的。
她们很想互相拥抱一下,但是顾虑到彼此的身份,都克制地忍住了。
“傅姐现在看起来容光焕发,想必这两年来发展得不错。”
“这还多亏了你,否则我哪会有今日?”
两人听到了两句后,傅平君再也压不住好奇之心。
“你这两年都去哪儿了?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我去了很多地方,见识了很多人和事……”
苏清月把离开秦城后的大致经历同她说了一遍,傅平君听得专注而认真。
“这么说,你的脸——”她惊讶道。
“应该是回不来了。”苏清月说。
傅平君凝望着她,不知道如何安慰对方。
可是苏清月镇定如常的神情,又让傅平君觉得自己担心是多余的。
“你不难过啊?”她问。
“起先有些不适应,不过现在已经习惯了。只是多了一块斑而已,我还是我。”苏清月说。
“难得你有这份理智与从容!看到你,我就仿佛看到了当年的知己,我行我素,来去自如……只是终归被誓言所累束缚,失去了寻曾经的初心。”傅平君感慨道。
“我们只是追求的东西不同罢了,姐姐不畏艰辛为国为民,是我们女子的楷模。我没什么理想和抱负,只能让自己过得畅快些了。”苏清月说。
两人相视而笑,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傅平君身在名利场,但是能交心的朋友并不多,能像眼下这般放松与人聊梦想和追求的,也只有苏清月一个了。
她有时候也想不明白,这年纪轻轻的女子,究竟哪来这么大魅力!
她们聊了很多,秦城的处境,还有眼下时局变化。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现在几方势力都在对我们中国虎视眈眈,可是秦城那些所谓的富商名流,却丝毫感觉不到危机,整日沉迷于嘻戏享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清醒!”傅平君痛心疾首道。
“历史的车轮并不是一个人能够推动的,姐姐应该把心放宽,平日里多注意休息。”苏清月说。
“你此番回来,不去找旁人,而是第一个见我,可是有别的事?”
“确实有事,希望姐姐别介意。”
“你直说就是,我也不喜欢绕圈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事情是这样的,几天前我我已经过南塘湖边,在那里发现了一名打算投水自尽的女子……”
苏清月说完后,傅平君手背上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所以你的结论是什么?”她紧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