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翼飞并不害怕,反而好奇地睁着眼睛打量她。
“姐姐,您又帮了我一回。”
“你既然唤我一声姐姐,那就别说这些见外的话。”
“好好,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现在天色已晚,你们俩今晚就别走了,留在梦公馆跟我做个伴儿!”
“孩子夜里总哭,害怕吵到姐姐。”代容小声道。
“夜里总哭?”苏清月蹙眉。
“是啊,之前还好好的,从入夏开始,就总是无故大哭,很多时候都哄不住。”代容道。
“那边更要留下了,让我看看是怎么回事。”苏清月说。
她这么一说,代容立刻醒悟过来。
“啊,姐姐的意思是这孩子……”
“不一定,看看总是放心些。”
“那我去给家里打个电话!”
苏清月抱着小翼飞不想撒手,她鲜少跟孩子这般亲密接触,这会儿觉得仿佛拎了个面团子,圆润润、胖乎乎的,胳膊腿儿都软得摸不到骨头。
小家伙嘟着嘴,不时用口水吹泡泡,小手也不消停,抓着苏清月腕上的红绳不停拉扯。
代容回来后,连忙喝令他放手。
“没关系的,不过这东西邪性,小孩儿压不住,改天苏姨给你买个金佛爷戴!”苏清月说。
听她这么说,代容便又看了两眼,只见那个红绳上缀着一个白白尖尖的东西。
质地似玉非玉,闪烁着生人勿近的寒光。
“姐姐,那是什么呀?”她问。
“……大王的犬齿。”苏清月说。
“大王的牙?哎,对了,您回秦城这么久,把它安置在哪儿了?”代容连忙问。
“它死了。”苏清月垂下眼帘,语气平静道。
“死了?大王死了?它、它不是披着狼皮吗?怎么还会死?是谁做的?”
“是我,我默许别人杀了它。”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姐姐你快点告诉我!”
在代容的记忆里,大王还是那只忠心耿耿略带羞涩的狼犬。
那时候她们相处,也是代容动手照顾它居多,所以感情比起苏清月丝毫不差。
这会儿既然问起来了,苏清月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全都讲了。
包括沙回本能苏醒,嗜血杀人,阻止自己回秦城,设计她服用赤珠子等等。
代容听完之后,亦是感慨万千。
“记得在它很小的时候,姐姐就提醒过我,需提防留意它的表里不一,没想到最后居然变成这样!它不仅伤了别人,还伤了姐姐这张脸,实在是不能原谅……不过想到我们过去共处的那些时光,我这心里还是止不住难过。”她说。
“都过去了。”苏清月淡淡道。
“姐姐,它既然做了这种事,您为什么还要戴着狼牙呢?”代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