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感觉强光淡去，李凡睁开眼睛，看到屋子中间站着一个……“人”。说是一个人，可李凡看他很飘渺，似是一个投影，感觉不太真实。

一身月白色袍子，带着不知什么材料的冠，眉平鼻直，眼睛很大，唇上是两撇上翘的胡须，说不清什么颜色的头发垂下，发梢向上卷起，像女人烫过的头发。

李凡脑海里第一闪现的名字是“黑桃K”，对！这人像极了扑克牌中的黑桃K，面容刻板，有点卡通。

好一会儿，缥缈投影的感觉淡去，人渐渐有了质感。

李凡浑身紧绷，手死死地攥着手机，准备随时投掷出去。

“黑桃K”静静站立，像是一部机器在缓缓启动，许久，他的眼里出现神采，眼珠转了转看向李凡。

李凡觉得身体像是触电一样，好像有一股微弱的“电流”缓缓流过全身，“电流”在脑部停顿了一段时间，然后潮水一般地退去，他身体又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黑桃K”手托下巴，好像太久没说话了，活动了一会儿嘴部肌肉，说：“小瓦瓦，补瑶害怕，我不会伤害你德。”

声音像是机器人模拟人声，缓慢、机械并不断在调整着音准。

“你……你是谁？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黑桃K听了李凡的话，低头思索着，像是在熟悉李凡的语言。沉默了许久，说：“小娃娃，你多大了？”没有回答李凡的问题，开始提问了。

“我……我十三岁了。”

“十三……岁？……你们那里是以岁来计算生命的？”黑桃K说话顺畅了许多。

李凡嗫嚅着嘴，有点懵逼，不知怎么回答。

“你们的……一岁……是多长的生命？”

李凡天资还是很聪明的，课外杂书读了很多，神话传说也知道不少，似乎明白了一点儿，黑桃K这里和外面好像不是一个世界，一些外面的基本概念跟这里不一样。他开始试着解释：“一岁……就是一年，一年……就是十二个月，365天……”。

“天？……月？……”黑桃K思索着，过了一会儿说：“小娃娃，为了不对你造成大的伤害，我不能过多翻看你的记忆，你太弱了！我们现在只能用你们的语言来沟通。”

“翻看……记忆？”

李凡听了有点毛骨悚然，自己的记忆能被别人翻看，吓死人了！

看着李凡惊悚的表情，黑桃K尽量露出和煦的笑容，机械刻板的脸上虽然有了一些生动，但显得无比诡异。

李凡心道：还不如不笑呐！

“小娃娃，你能给我讲解一下天、月是怎么计算生命的吗？”

“好吧，一天等于二十四个小时……一小时等于……”

用了很长时间，李凡终于让黑桃K明白了一岁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