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九台镇,野鹤拱手道:“李公子,可否到寒舍一座?”
李凡想了下,这野鹤忙前忙后也算是帮了忙,而且身负功夫,显得很神秘,也想对其有所了解,就说:“好吧,那就打扰老先生了。”
说着,从怀里拿出那两张支票递给小胖子说:“你回去把支票交给爷爷,告诉他没事了,我去野鹤先生那里坐坐,晚点儿回去。”
野鹤的家在镇子东头河北岸,依山而建一个大院子,看上去有年头了。
进了院子,李凡发现居然有三个窖池一个石头酒甑,空气中氤氲着浓郁的酱香味儿。
“老先生也酿酒?”
“呵呵,几十年的爱好了,……这个石甑没你家的老,你家那是祖传的。”野鹤笑嘻嘻地带着李凡参观了一遍酒窖,就请李凡上了木楼。
木楼陈设简朴而整洁,足见主人不事奢华而且干净利索。
野鹤给李凡沏了一杯茶,说:“李公子稍坐,我去整几道小菜,咱们小酌几杯。”
“老先生不必太麻烦,咱们随意就好。”
野鹤到是不慢,切了盘卤肉、拍了个黄瓜、装了一盘五香花生米,炒了一个青蒜腊肉、一个青菜。
最后珍而重之地拿出一坛老酒,说:“这是老夫当年亲手酿制,陈放七十年了,李公子是贵客,今日咱们开一坛。”
李凡一惊非同小可,自己家最老的酒才三十年,这里竟然有七十年的老酒。
在九台镇,拿出珍藏多年的老酒,都是招待最尊贵的客人,李凡觉得这野鹤一定是看出了什么,才对自己如此恭敬,也就不矫情,说:“如此多谢老先生盛意!”
作为金丹大高手,自然当得起别人如此恭敬。
酒坛启了封,像是打开了尘封的历史,浓郁的酒香溢满小楼。酒的颜色黄中黛绿,酒体丝丝挂杯,给人的感觉即厚重又灵动。
一口入喉,大气磅礴,七十年岁月沉淀,似乎在一瞬间爆发,飘飘然、喜洋洋,灵力四射。
李凡调动灵力神识,细细品味,许久,感叹道:“老先生所酿之酒,充满韵律,沧桑流转,菁华沉凝,历岁月之洗礼,集万物灵性之大成啊!”
其实酿酒,不光是看得见的高粱、小麦和红水河的水,还有发酵、温度、空气和菌群参与度,蒸酒的器皿也很重要,像李凡家和野鹤这里的石甑,才是最好的蒸酒器具。
酒酿出来,人为的过程算是完成了,剩下的就是“天造”。
盛酒酒缸的通透性、存放地点的菌群环境,九台镇整个大气环境的密闭性,都在潜移默化地改造着酒质。
要不怎么说呢,出了九台镇,就造不出真正的酱香酒。
得到李凡如此赞誉,野鹤非常高兴,李凡的评价,涉及到了酿酒、储酒、品酒的本质,对事物不能洞悉入微的人,绝体味不出如此高的境界。
看来这李家娃子真是大高手啊!就是不知道他修炼的什么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