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歪头看她，这话不像是假话。因为我在墓中确实看到了祖上留名，而且墓室机关里遇到的问路婆婆所提的问题，也是也是针对张家设计的。

所以，陈霁这话说的因该是真的。

“也就是说，神龙会里的大老，是神龙跟龙妃的后人？”我提出疑问。

“我不知道，或许就是你说的那样。”陈霁言罢，看向我。“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如此爽快的答应你？”

“为什么？”我也疑惑。

陈霁突然笑道：“因为真正的龙妃尸身，神龙会其实早就找到了。”

“哦？在哪？”我确实好奇。

陈霁却是脸色一冷。“要是说出来，你会怀疑人生。”

“自从你打了我爷爷一巴掌后，我已经怀疑人生了。”我深呼一口气。

“打你爷爷的人，可能不是我。我感觉是龙妃，其实她早就苏醒了，只是一直潜藏在我的意识里。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说到这儿，她神色一紧。“有一次，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天上飞。但只是刹那间，我就立马没有了知觉，等到再次清醒的时候，发现躺在上。”

“你说的是真的？”我看向陈霁的眼睛，却怎么也看不透。

“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指望你原谅我，有些事情我即使做了，也不记得了。就好像你被关在陈家地牢，我会莫名奇妙跟你说对不起。我自己也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我。”陈霁悲哀的瞟向窗外。

“那你现在是龙妃还是陈霁？”我问。

“龙妃可能已经醒了，但她貌似不能长时间控制我。”这是陈霁的回答。

“你刚才说，神龙会其实早就找到了龙妃的尸身，那她在哪？”经过这一个小时的交流，慢慢的，陈霁的心扉开始打开，没有了之前那股戾气，这也说明她受到了龙妃意识的影响。

“金蟾宫下面的那具尸体。”她说道。

“什么？你确定真是金蟾宫下面的那具尸体？”我愕然大惊，我早该想到。“要是龙妃的意识离开了你的神府，控制了那具地道仙，岂不是天下无敌！”

“那你现在还想着把龙妃的意识从我脑子里抽离出来吗？然后把我这具身体送给宁采儿？恩？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她突然脸色一变，举起手枪朝我脸上开了一枪。

“呯。”

我没想到她会说翻脸就翻脸，当真不可理喻，以为自己把她套进去了，没想到她一直都很清晰，反过来却把我套了进去。

还好，我有大道真阳之气。

子弹落到了地上。

“贱人，子弹都打不死你。”陈霁气的把手枪都丢掉了。

“念在你为我爷爷挡了一颗子弹的份上，我不杀你。若再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