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呵呵!”几个小秘书纷纷掩嘴偷乐,是啊,二爷您都这么老了,还不结婚,想什么呢?
不过应该很难找到对象了吧?找也是二婚的,如今哪儿有四十多岁还单身的女人?而且长得又不帅,还不正经呢,尖嘴猴腮,骨瘦如柴,四十来岁,跟五十多的老头子一样,头发白了大半,好吧,刘姨说,二爷年轻时可帅了,风靡万千少女,就因为要抚养董事长和担起弘越这个担子,活活给岁月蹉跎成这副猥琐模样。
也没品味,如今谁还喜欢脖子上挂大粗金链子的男人?好听点叫怀旧,难听点叫土老冒。
庞千故作愠怒地瞪了那群丫头一眼:“去去去!”后整理整理黑色印白花的衬衫,趾高气昂:“我你就不用操心了,找的肯定比你看上的这个强,嘿……你这是什么眼神?等着吧,回头就领一堆漂亮阿姨回来给你瞧瞧,你觉得哪个好,咱就要哪个!”
无数黑线自某男额前滑落,忽然就担心起和乐舒结婚后,她是否能与眼前人和睦共处,警察应该最看不惯二叔这种爱撒泼耍赖的人吧?连他有时都觉得头疼。
然后不久后的将来,事实证明了他此刻纯属咸吃萝卜淡操心!
也不想想乐舒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别的不敢说,各式各样的老人见得不愿再见,比如现在。
“妈,我回来了!”
把铁门甩上,换拖鞋进屋,见着一屋子密密麻麻的人头时,淡定行礼,挨个叫人:“外公,二老姨,二老姨夫,二姨,二姨夫,三老姨,三老姨夫,三姨,三姨夫,四姨,四姨夫……二叔,二婶,三叔,三婶……”一通下来,某女默默在心里擦了擦汗,这还不算每个姨夫的兄弟姐妹呢。
有时婶婶的兄弟和父母过来,光叫人都能吐血,偏偏家教严厉,不可以敷衍了事,必须挨个叫一遍,记得有次原凯还问她‘你家人真多,我都不知道怎么叫,你姨夫的爸妈我该叫什么?你婶婶的爸妈我又要叫什么?还有你那些姨夫和婶婶的兄弟姐妹又该叫什么?’
哎,如今这个社会,估计再也找不出比她家更庞大和谐的亲戚关系,母亲七个姐妹从来不会相互嫉妒,都巴不得对方比自己过得好,六姨那话,这样就没人会找她借钱了。
老爸三个兄弟也相当团结,一共十个家庭,始终一条心,别看都没混出什么名堂,还有几个困难户,但谁要说敢欺负他们常家和乐家,就等着倒霉吧。
关系链比蜘蛛网还复杂强大,比如她好了,别看只是个刑警队的副队长,可一句话,市局都能给点面子,外公老了,可人家在朝为官的老一辈子女多着呢,要不老妈敢说让他老人家扒了她警服?
“哎哟,我的宝贝闺女回来啦,来来来,我们正在说事呢,你二姨家那个不学好的,要和金堂企业的原凯订婚了,虽说我们都不想再见那孩子,但好歹也是你二姨亲生……”
后面老妈说了什么,乐舒没再听,而是看向她二姨,老人家似乎不太情愿去参加呢,田露早被二姨逐出家门,也不全是因为田露抢了她男人,从小到大田露就不学好,喜欢到处混,有次外公去劝她,结果竟当众说老人家多管闲事,态度非常恶劣,算是惹了众怒,别说田露了,就是她乐舒也不敢说半句外公的不是。
“堂姐、表姐你回来啦?别理他们,走,去咱们年轻人的天地……”
就这样,乐舒被四五个大小不一的弟弟妹妹们拉进书房,里面还或站或坐七八人,最小的还戴着红领巾上六年级,最大的,就是窗边把玩她那把玩具枪的表弟,二十四了,但唯一结婚了的只有正抱着孩子在榻榻米上喂奶的表弟,二十岁,已经当爹了,娶的媳妇非常漂亮,幼稚园教师,放下包,将孩子接过来:“哎哟我的小表侄儿哦,半个多月不见,好像又重了。”
“大表姐!”孩儿妈温柔的向乐舒点点头,眼里崇拜光芒掩都掩不住。
乐舒也冲她笑着眨眨眼:“小兰,最近在幼稚园工作怎么样?是不是特幸苦?”
小兰摇摇头:“都是群可爱的萝卜头,谈不上幸苦,倒是你,变得越来越漂亮了,很帅气!”竖竖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