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歌话音刚落,脑海中忽然想到一件事,倏地一愣。
他忽然想到,小赫仑出生宴上,前来祝贺的省商会副会长王崇恩当时心脏病复发,全场束手无策,反倒是陈当归跳出来说能治。
当时陈当归也是随便扎了几针!
虽然都说王崇恩是夏长龙那一株人参救好的,陈当归只是一个废物,怎么可能懂医术?
甚至连夏晚歌也是这么想的,因为陈当归的废物形象实在太根深蒂固了。
但是……
一次事件发生是巧合,两次呢?
陈当归在王崇恩身上施针,王崇恩好了。
三年前陈当归又用针灸治好了孔长青。
难道两次都是巧合?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巧合?
再说了,如果陈当归真的不会医术,随身带针干嘛?
做针线活吗?
忽然间,夏晚歌发现,这个和自己一起生活了整整两年的男人,自己好像有些看不透了。
陈当归此刻正在搀扶激动无比的孔长青,倒是没想到孔长青的一个谎言,会让夏晚歌联想那么多。
“孔老板,我当时只是随便施针,瞎猫碰到了死耗子,想不到你居然记了那么久!不过你今天为了给我留房间,甚至不惜得罪了一桌客人,我很感动,咱们以后就两清吧!”
“就是就是!”
蔡芬芬厌恶地给了陈当归一个白眼儿,道:“这废物要是有能力救人,我蔡芬芬还能飞天呢,肯定就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孔老板,今天感谢你帮我安排这场接风宴,咱们啊,以后常联系。”
“好的好的。”
孔长青虽然不喜欢蔡芬芬,但知道蔡芬芬与陈当归之间的关系,当即热情地点头回应着。
蔡芬芬立马开心得像朵花儿。
刚回北海市就和三桌客的老板成了朋友,蔡芬芬以后在朋友圈里,那就多了一个可以吹嘘的口头谈资了啊。
孔长青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见陈当归冲着他甩了甩手,立马会意,道:“那个不好意思各位,我今天实在太激动了,忘了有件事儿没办,得先走了。您诸位先吃,今晚所有的消费,都记在我孔长青的头上!”
“好嘞孔老板,您路上慢点啊!”
蔡芬芬与夏晚歌纷纷上前送孔长青。
等孔长青离开后,蔡芬芬这才咂了咂嘴,得意地道:“自从那死鬼去世后,我那些朋友都嘲笑我,说我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如意。哼,现在我女儿是部门总裁,我刚回北海市就认识了孔长青这种级别的朋友,她们比得上我吗?来来来,都落座吧,今晚咱们敞开了吃,反正不要钱!”
“那个阿姨……”
闹了这么一出事儿,曹敬棋实在没脸再待下去了,当即咬了咬牙,道:“我已经四年没见我爸妈了,刚才我爸给我发消息让我先回去,我就不多留了。”
蔡芬芬眼一瞪,道:“怎么走了?不是说好了要在饭桌上对晚歌表达情意吗?”
“那个……下次吧!”
虽然曹敬棋已经将表白的句子背得滚瓜烂熟了,但今天实在太丢脸了,他简直恨不得钻个地缝钻进去,只能等日后有机会再找回场子。
说完,曹敬棋也不顾蔡芬芬反对,扭头离开了。
周敏虽然很想留在三桌客吃饭,因为她没吃过,但曹敬棋是她从小玩到大的发小,而且曹家与周家一直都有生意上的往来,哪头轻哪头重还是分得清的。
“晚歌,你们先吃,我也得离开了!”
说完,周敏恶狠狠地瞪了陈当归一眼,追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