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进学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儒雅的年轻人,带着一副得体的黑框眼镜,面容看起来谦逊知礼,容貌也颇为俊雅斯文。
“尤进学,你可算来了,付楠可是念叨你到现在了。”
见到尤进学,雪冰清微微一笑。
尤进学也礼貌性地笑了一下,但陈当归与雪冰清都捕捉到,他的笑容中透着一抹苦涩。
这让陈当归与雪冰清暗暗奇怪。
但没心没肺的付家大小姐并未注意到这一点,只是欢天喜地地将尤进学拉到沙发上坐下,并亲自给他斟了一杯茶。
尤进学再次礼貌道谢,只是他仅用茶水湿了湿嘴唇,便又站起身子。
付楠当即道:“尤进学,你干嘛?”
尤进学犹豫了一下,道:“我得走了。”
“走?”
听到这话,付楠顿时愣住了。
陈当归与雪冰清也微微一怔。
“你这刚来吗,怎么忽然要走?”
付楠皱眉道:“难道是因为你不想见到我?”
“那倒不是……”
尤进学摆了摆手。
听到尤进学否认这个原因,付楠的心情这才好受一些。
她也站起身子,拧眉道:“那你为什么要走啊?如果你不想来的话,又为什么接受我的邀请呢?”
雪冰清也跟着道:“是啊尤进学,咱们老同学一场,你好歹解释解释吧,付楠可是昨晚就告诉我,她有多么期待今天与你的会面了。”
“唉。”
闻言,尤进学微微叹了口气,道:“倒不是我非要走,而是前些日子我父亲生了一场大病,去医院检查也没查出个子丑寅卯来。父亲大病未愈,我怎么有心情喝茶聊天?”
“啊,尤叔叔病了?”
付楠忙道:“病得严不严重啊,北海市的医院检查不出什么,要不要去龙州市医院?我认识龙州市人民医院的副院长,我帮尤叔叔安排。”
“唉。”
尤进学再次叹了口气,道:“龙州市毕竟是L省的省会,家里怎会不带着我爸去省会检查?只是一样没检查出结果来。我这次之所以过来一趟,是念在同学之谊,在电话里拒绝不礼貌,所以想当面告知你们原因,而且……我也确实很久没见过付楠了。”
尤进学不愧出身书香门第,非常看重礼仪。
老同学们好久不见,总不能一邀请就拒绝。
这算是他的基本待客之道了。
只是尤进学最后一句,却透出一丝情意来。
这让原本还因为尤进学要马上离开而心头黯然的付楠,立马兴奋地目绽桃花。
尤进学只说很久没见过付楠了,却没说很久没见过雪冰清了……
这是什么意思?
这不正是他也想她了吗?
他虽然是个书呆子,但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啊!
付楠这么漂亮的女人,苦心追了他四年,他要说一点儿也不动心,那肯定是假话!
“原来你也在想我!”
付楠兴奋地几乎跳起来。
但因为尤进学的父亲病倒在床,所以付楠不能表现得太兴奋,免得引起尤进学反感。
所以她废了好大劲才将兴奋的情绪收敛起来,清了清嗓子,冲着雪冰清道:“清清,尤进学毕竟是咱们的老同学,他父亲生病了,咱们无论如何都该去探望探望,你说对吗?”
雪冰清知道她这是不想那么快就跟尤进学分开,而且这次去探望尤进学的父亲,也算是间接进了尤家的门了,先以另一种身份见见公婆再说。
“对。”
雪冰清微微一笑,道:“那行吧,这茶改日再喝,咱们去买一些营养品,去看望看望尤叔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