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干嘛?自己心里没点数?”
玉符离没好气地回答,火能看见地往外喷。
“没数。”凤九想了想,作死点头,还十分认真。
玉符离吸了一口气,从袖间抽出笛子来。
凤九:“…………”
看看这熟悉的场景。
“我错了我错了,别打啊,我伤患。”
凤九秒怂,声音虽然听着虚但也基本恢复了活力,玉符离冷笑一下,倒是没舍得下手,把笛子收了回来。
凤九无声地松了一口气,看着玉符离把药捣鼓好再嘱咐她一声要去熬药让她别乱动,凤九嘴上答应的痛快,玉符离脚步声一没,这没改的小兔崽子就自己下了床,为了预防万一居然连鞋都没穿光脚下来了。
“呼——”
凤九打开小瓷盖子,看了一眼那小蛊里面蠕动的东西,心里犯上一股子恶心来,又烦心地给扣上了。
再恶心又怎么样?
凤九心想,垂着眸自嘲地勾起一丝笑来。
她自个比这些乱七八糟的虫子更让人恶心。
凤九想过去,坐在了凳子上,面宽她就盘了腿坐,光着一双小脚丫,白皙无暇却又布满针孔——这些年来陆陆续续扎出来的,凤九都不在意了,只是手放在冰凉的脚丫上,目光有些呆的。
她其实从小就喜欢发呆,在不饿并且没人陪她玩的时候,皇兄死后她一个人在外面流浪了很久,一边捣鼓着从小和大皇兄一起经营起来的东西,一边治着病让自己好起来,不是那么个病秧子。
她一直信奉,短命鬼比病鬼强,为了让自己的身体挺起来她能拿自己的命来换,软弱无力实在太可笑了,连帮一帮大皇兄都不可能,病鬼一个的她就是个活生生的累赘,连累的大皇兄还要忍着伤回来救她。
“小布老虎……”
凤九忽然看见桌子上放着的一只布老虎,不算太大,一半枕头那样,比她小时候经常玩的要小一些,看这种做法也不太像是中原女子做的。
凤九忽然想起来好像是和小符要了一只苗疆的布老虎来着,苗疆的女娃子手都巧的紧,绣花穿结的彩织布兜做的一个比一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