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凤九顿住步子回头看萧玥，见他睁开了眼睛，只是眼睛有些湿润眼角发红，看起来惹人心疼。

听见凤九的话，萧玥微微笑了一下，手指不知道是不是没了力气，忽然松开下滑，指尖勾住了凤九的手指。

凤九一顿，没什么反应，却是伸出手来把萧玥勾她的手指塞回了被子里。

萧玥眼中闪着的光黯淡了一下，眼底的失落无从遮掩，他整个人本就虚弱，活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这么一看更加让人心疼。

可凤九这人，想狠心就比谁都狠。

她不想萧玥再有这种念头了，所以不动声色地用这种限制好像超越朋友限制的小细节的地方潜移默化让萧玥学会放弃她。

残忍冷酷起来，她还是凤九。

“我想沐浴。”

萧玥也不纠结这个问题了，只是眨眨眼，提起来其他的。

“哦对，你现在准定浑身不好受，”凤九笑了下，“我去叫人帮你准备沐浴的水去，我再让人准备晚膳，都折腾一天了，你等着啊不要乱动。”

萧玥点头，目送凤九离开，还帮他带上来房门，眼中闪着不明的光芒。

许久，他慢吞吞地坐起来，伸手隔着薄薄的一层被子摸了摸自己的双腿——

有细微的感觉！

萧玥的手一顿，说不出什么滋味。

百感交集之下，萧玥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脸颊。

低低的笑声从掌心里传来，带着微微发咽的声音，萧玥的指缝缓缓湿润了。

他忍不住笑，也忍不住泪。

五年。

就算是那声称看透世间大喜大悲的人佛这也是无法轻易迈过去的劫难。

谁能知道他这五年来活的多么辛苦。

但是他也确实不怪凤九，在心里也着实认为这是他自己自找的，和凤九一点关系都没有。

萧玥为人理智，比外人看的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