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以你的心性,若不早夭,将来必成大器!”
聂枫闻言,却是谦和地对老者躬身行礼笑道:“这,便要仰仗于您老人家的照拂了。”
知道这老人的底细绝对不浅,有大腿让自己抱一抱还是可以去抱下的,反正就当敬老哄老人家开心而已,聂枫心里这般有点小邪恶地想道。
果然,老者听完后哈哈一笑,点头之后转身离去,留下那笑容渐渐消缺的聂枫。
这最后一题究竟是什么,聂枫心里其实也很是紧张。看欧阳夏丹与那老头这般郑重其事,应该不是一般的难题,恐怕即使是自己……
忽然,前方传出百官齐声惊呼声,让聂枫从烦乱的思绪之中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却是那最后一题的物品已经搬上来了。
“哇靠!太夸张了点吧。”
难怪乎聂枫如此吃惊,满朝文武如此惊叹。此物,原来是一件高若小山的圆球状陈酒器具,青铜铸造,最上方有一个木塞小口,圆球周身混元,就像一个大圆铁球,下方是三点突起的铁撑,底座由两条精钢所铸带四个轮子的铁棍穿过做成的简易滑轮构成,也是靠它,那十几个侍卫才能推动这个圆球。真难以想象天日是怎么将它运到京城的。
那欧阳夏丹上前一步,对林震拱手行礼后说道:“此物,是我天日国的御用酒器:天圆樽。内盛满我天日最好的美酒:英雄泪。我来时父王曾说,若是南唐果真有如此能人,能解开这所有题目,便请那位高人以及南唐陛下品尝我天日最好的美酒,以示我天日向南唐愿缔结和约之诚。但若是无人能解,这酒,便无人有此资格一饮,必须重新拉回天日。”
面对天日国如此彪悍朴实的话语,南唐列位臣工也是大为惊愕,却也生不出什么恶感。
“这,这最后一题,究竟是什么?”林震坐于龙位之上,看到那几乎能与自己齐平的庞大酒器,却是舔了舔嘴唇,有些着急地问道。
世人皆不知南唐皇帝好酒,只道其喜欢喝茶。但其实林震最是嗜酒如命,年轻之时有万般美酒皆尝遍之称,但却在一次统帅战斗中,因喝酒误事导致数千士兵枉送姓命,从此不沾半滴酒,以茶代酒多年。一来是内心愧疚,二来也是认为天下间没有酒自己没尝过,除了……敌国天日的酒中至尊:英雄泪。
此酒酿造工序极其复杂,只有天日国的一族世家才懂得酿造,也只有天日国国君才有资格喝,所以林震一直没有机会喝道。
此时一见自己多年心愿可以达成,心情不由激动起来,连声问道。
似是没想到这南唐皇帝如此热衷于这酒,欧阳夏丹微微得意一笑之后,便说道:“我天日国向来以圆器为尊,而贵国则向来以方器为尊。既然是我国的酒来到了贵国,那么自然要入乡随俗用方器来陈装。这最后一道难题,便是要求贵国打造一个规则方器,将这圆器中的酒,一滴不剩地刚好装满!”
“什么?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吗?”
“一滴不剩,怎么可能?”
“天日国是否真心要与我国和谈,用此根本无法办到的事情来故意为难?”
“妈蛋,这么故意为难人,老子直接率兵过去灭了他个狗日国!”方才那个有名的大将军闻此也气愤填膺地狠狠说道。
朝廷之上,皇帝为难,百官气愤,二皇子黯然,青莲郡主无能为力。而那欧阳夏丹却是转身望着聂枫尴尬地说道:“我知道这却是是有点为难人,怎样……这位先生,你有办法吗?”
聂枫呆愣在原地半天,看着周围那一个个对此表示极不可能的神情,脑中有点怪异和混乱。
半响过后,聂枫一字一句地对欧阳夏丹苦笑地问道:“你所说的最大的难题……就这样?”
“嗯,先生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这……确实是古今所无人能办到,即使不能,小王也表示理解。”欧阳夏丹一脸哀愁地说道。
聂枫的脑袋有点糊涂,看着一个个义愤填膺的官员,那些面带愧色的天日使团,那尴尬地低着头的欧阳夏丹,他很想弱弱地问一句:“你们都没学过几何容器体积算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