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的好“船到桥头自然直”,如今许多福头顶上坐着这么一尊老丈人,李亚东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把握从他手里把13号地块抢过来。既然如此,索性就把这件事情先放一放,集中火力,先把许多福搞残搞废再说。
到时候疼打落水狗,有些问题能迎刃而解,倒也说不定。
反正他也没打算玩阴的,就两个字——硬怼。老子正常的商业竞争,总不犯法吧?
他老丈人要利用自己的关系网帮许多福,就让他去帮吧。
李亚东还真不信了,玩商业,玩钱,他还玩不过一个副市级。
至于对方会不会玩阴的这个问题,李亚东还真没怎么考虑。
以他现在政府关系网,就好比游戏里的肉盾,输出是没什么输出,但谁如果想干死他,也是挺难的。
不说别的,邓公就曾明言,会保障他的人生安全。
有了这层保障,只要他不作死,公然违反国家法律,整个中国,可以说没人能真正动得了他。
李亚东估计自己一时半会儿是离不开魔都了,正好又要等待杰克那边的资料反馈,再制定对付许多福的方案,还需几天时间。
趁着闲来无事,便在房间里玩起了电话机——他在浦江饭店入住的电话费,指定要比其他的所有费用加起来都高,没办法,需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
寻常人是很难打电话打到累的,特别是在这个年代,但这对李亚东而言,已经习以为常。
硬是打一天的电话,将集团内部的重要事情做了一番指示,这时候,李亚东差不多已经瘫了,直接躺在床上睡着。
睡醒后继续打,先打了一通电话回京,与母亲和二姐唠了一个多小时。瞅瞅时间,赶紧道了别,又拨通了一个国际长途。
“喂……”电话那头传来苏姑娘如同黄鹂般悦耳的声音。
李亚东现在见样学样,也像苏家人一样,与苏姑娘约定了一个固定的通话时间。
每个礼拜六的晚上八点,美国那边就是早上七点。苏姑娘刚吃过早饭,应该就能接到他的电话。
所以,从几个月前开始,每周六的晚上李亚东就雷打不动的待在房间里,推掉一切应酬。
天大地大,也大不过自己与媳妇儿一解相思之苦。
“想我没有?”李亚东笑着问。
“没有。”
“再说一遍。”
“想……”
苏姑娘也学调皮了。
“这还差不多,我也想你了。我说……你能不能行啊,啥时候能读完?要不就回来吧,反正咱们家也不缺文化人,实在不行,生俩宝宝让他们继续接班读就是。”
“那……可不行。特地来美国留学一趟,不拿到学位,我肯定不能就这样空手回去。不说对不起国家,也对不起自己。”
这丫头还挺执着。
“那你就对得起我了?我都快想你想疯了。”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好半晌后,苏姑娘声音有些变味地说道:“我也想你。但是……”
明显哭了。
本来李亚东对女人的眼泪就没什么抵抗力,而苏姑娘的眼泪那就更是杀伤力一千万点,顿时甩了自己一记耳光。丫的真是没救了,会不会聊天啊?
“好了好了,你别哭嘛,我开玩笑的……”
多么苍白无力的安慰呀。
李亚东见收效甚微,不得不转移话题,说点开心的事情,“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你马上就可以回国了,我已经在安排。”
“啊?”苏姑娘果然不哭了,一个单音显得格外诧异。
李亚东笑着解释,“上次不也跟你说过嘛,你父母都很想你,而我又跟他们开了个口,说会想办法把你弄回来住一阵儿。答应老丈人和丈母娘的事情,总不能不兑现吧,那以后还混不混了?我有个朋友,在国教委工作,我拜托他走了个门路,目前消息已经传来,说问题不大。我就寻思着干脆定在年底吧,刚好回来过个年,陪家人团聚一下。你看怎么样?”
“那当然好了!”苏姑娘一阵雀跃道。
以她那个勤俭持家的性子,难得没有提及费用问题,可见确实想家了。
“好就行。”李亚东呵呵笑道:“那你可得提前准备一下,到时候学校一放假就给我打电话,飞香港还是飞首随你便,我过去接你。”
“嗯,那我明天就开始准备!”苏姑娘兴奋得像个孩子。
俩人如同往常一样,像是总有说不完的话,似乎没聊多大会儿,但实际上已经快两个小时了,临到挂电话的时候,李亚东突然说道:“薇薇,其实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我总想问,但感觉问出来又不好,你说该怎么办?”
“啥问题啊?”苏姑娘纳闷道。
“既然你都反问了,那我可就说了,你先保证不生气。”
“……”
想必电话那头的苏姑娘,此时肯定是一脸问号的表情。
居然就这样着了道,还要求她不生气。
“你说不说,不说我可挂了。”恼羞成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