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小王八笑了一下,然后扭头对我说:“那我就全听胡掌柜安排了。”
这个浑蛋,专喜欢往别人手里丢烫手的山芋。那群美国佣兵明显不服我,个个拿鼻孔看人。我知道想要化解他们心中的敌对情绪,根本就是天方夜谭,索性敞开大门说亮话:“咱们不是朋友,也没有必要装朋友。大家都是为了钱,你们要是觉得有赚头,那就跟我走,不想干的尽可以留下,不过回头分钱的时候也别眼红。”
他们齐刷刷地看着王清正,想等他拍板撂话。小王八这次倒是给足了我面子,他伸出三根手指说:“事成之后三倍佣金,全都折成金条,付现。”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小王八这一句立马就把大兵们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了。郭卫国的小跟班偷偷问我:“班长人呢?咱们真的要跟这些不法分子合作?”
我顶着良心的压力直视远方说:“郭班长已经潜伏在敌人的心脏部位,准备与我们里应外合。咱们要赶紧行动,要知道,现在每拖延一分钟,他的生命就多受一分钟的威胁。”
那小子立刻向我敬礼:“请立刻执行班长的指示,为了祖国的荣誉,我愿意献出每一滴鲜血。”
胖子感慨道:“这就是区别啊这就是区别,咱们**的优越性立竿见影。”
章副队长为我们绘制了营地里的部署图,同时指了几条隐蔽的小路供我们选作突袭路线。
shirley杨问:“既然他们有心冲着娘娘坟来,为什么没有发现盗洞?”
“这我哪儿知道啊。”章副队长说,“我们逃跑的时候根本没有具体路线,我也是灵光一闪,想起你们跟队长都在墓室里边,这才领着大家往盗洞里钻。当时完全是侥幸心理,哪曾想他们居然没有追上来。就连我们后来原路返回的时候,也没见有人守在外头。这事我也奇怪,你要是不提险些都忘记了。”
“他们要么没发现盗洞,要么就是出于某种原因不敢轻易靠近。可这两种可能性都微乎其微,如果不是为了古墓,他们为什么要劫营?可真要是为了古墓,又为什么不敢靠近?难道墓里头有什么东西是他们特别忌讳的?”
“现在问这些问题都是白搭,待会儿把人抓了,一切自然有分晓。”
从章副队长提供的消息来看,这伙日本人一共有二十个左右,都携有火器。我们能参加突袭的不过十人,还要算上负伤的胖子。我将所有人分成了两队,郭卫国的人在我后边一起行动,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当先锋,负责扰乱敌人的视线;王清正的人则负责从背后突袭。章副队长不放心将重任交给王清正的人,让我跟着突袭队走,我说:“这不行,他们彼此熟悉各自的行动模式,我冷不丁地插进去,只会扰乱了他们的步调。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们要做的就是尽量牵制敌人,为突袭创造机会,剩下的就只能听天由命。”
这次突袭时间定在晌午,那个时候人乏腹饥,防范意识最薄弱。我让shirley杨盯着王清正,而受伤的胖子和章副队长被我留在小帐篷里负责看守郭卫国。这个节骨眼上要是让他跑了,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我带着五个解放军战士从小路摸进了被日本人占领的营地,正值晌午十分,大门口只有两个扛枪的迷彩服站岗。
“他们人数有限,想要看管二十几口人,唯一能进行集体关押的地方就是食堂大棚。你们留两个人在原地待命,剩下的跟我从正面冲上去。等敌人全都被引出来之后你们再上,去食堂看看情况,动静闹得越大越好,把声势先造出来再说。”
我将任务简单地分配下去,按照约定的计划,在突袭小组到达指定位置之后,带头打响了第一枪。我有好一阵子没动过真家伙了,第一枪居然打偏了。我旁边的小战士骂道:“什么准头?还不如俺们队上的炊事员。”可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只好硬着头皮压了上去,好在大伙儿齐心协力,对方又没有思想准备,很快就被我们突破了营地大门,直插敌人腹中。
这伙日本人到底不是正规军,上次偷袭成功完全是靠精良的武器和夜幕的遮掩,眼下被我们一搅和顿时失了前蹄。我越打越觉得郁闷,郭卫国这小子到底怎么带的队?居然被这群棒槌给剿了。王清正那伙雇佣兵很快就从后方压上控制了战局,十来号小日本被打得像龟孙子一样跪地求饶、不敢吭声。我们顺利地将被困的考古队队员和大学生解救了出来,湘西民风剽悍,老掌柜的儿子带着当地居民纷纷冲上前来要动手,我们也懒得拦,任他们将小日本暴打了一顿。闻讯赶到的章副队长大呼”坏了”,我说:“不就打一顿吗?荒山野岭就是埋了也没人知道,你别激动。”
“不对不对,他们领头的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