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莎仰头看着碧蓝的天空,阳光虽然很好,天气已经冷得透骨。
冬天来了。
也不知道,羿辰和若熙的将来,会走到哪一步。
……
宋秉文望着自己的父亲,多日以来,第一次在脸上浮现了笑容。
“父亲,你到底和陆羿辰说了什么?”宋秉文也很好奇,席家到底还有什么秘密,是可以刺激陆羿辰和席老彻底决裂。
大致也猜到,应该和陆家当年的败落有关系,但是宋秉文知道的并不多。
只怕就连席初云所知也甚少。
当年,他们都还很小,根本没有接触上一代人的恩怨。
“秉文,父亲告诉你,做人,先要自保,只有真正能自保之后,再用余力去想别的事情。”
宋秉文沉默着,他清楚父亲的意思,只有自己的根基牢固后,才能用更大的野心。
“父亲,宋家现在就很好,我不想做不该做的事。”宋秉文道。
“父亲从来没有让你做不该做的事!也从来没有想过,宋家可以取而代之!只是想宋家可以一直昌盛,不要被人妒忌功高盖主,从而落了大难。”宋成安道。
“我一直都很清楚父亲的担忧,这几年,我也一直在努力,尽量掩盖锋芒,席家的事也很少露面,绝不参与。”
“秉文,你这样做是对的。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宋成安老声一叹。
“小晴被他们亲手送入禁宅,陆羿辰居然和席老联合对付我!我怎么能看着他们狼狈为奸!想送我宋成安的女儿,他们也要负出同样的残痛代价!”
宋成安恶狠狠地说。
“可是父亲,你有计划了吗?”宋秉文略带试探地问。
他真心不想,最后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这一点,有很好的例子在前,我们总要好好效仿。”
“例子?”
宋成安讳莫如深一笑,“当年顾南山利用安家养女与安家少爷的感情,制造了一场轩然大波,成为所有灾难的导火索!计划一举成功,在当家人面前也一举成名。”
“父亲是说……祁少瑾的母亲?”宋秉文对此事稍微有一点耳闻。
知道这件事,还是五年前,祁少瑾的父亲祁远治死在祁氏集团的大楼。听说,祁远治绑架了陆羿辰,还有一个女人,最后被那个女人开枪射杀。
起因就是因为多年前的旧恨。
宋秉文当时奇怪,身为多年前交好的两大家族,怎么最后兵刃相见,还闹了人命?便命人调查了一下。
调查出来的讯息不是很多,但还是大概了解到,祁远治因为多年前,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有染,生下一个女儿,心中生恨,开始报复……
宋秉文没想到,这件事的最根本原因,竟然是因为席老当年从中作梗。
“能做到悄无声息,运筹帷幄到这种地步,席老确实是个很有手段的人物。”宋秉文不禁心下惊叹。
陆羿辰和顾若熙俩人,最后闹出这样的仇恨纠葛,怎么可能还在一起!
“但席老毕竟老了,脑子也不灵光了!居然答应自己的女儿,和陆羿辰在一起!这不是老糊涂了是什么!还留着女儿腹中陆氏血脉,那不是给自己留下祸患!”
“那毕竟是席老的亲外孙!”宋秉文诧异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顾小姐腹中的孩子,到底和父亲有没有瓜葛?”
“你也不相信父亲。”宋成安整张老脸沉郁下来。
“小菊不正是父亲安插在席家的眼线?”宋秉文很怀疑这件事与父亲有关系。
“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不是追究是谁幕后动手的时候,现在最为关键的是,如何挑拨陆羿辰和席老之间的关系!只要他们分崩瓦解,我们才有喘息的机会!”宋成安老谋深算的眼睛里,掠过一抹得意。
“我就不相信,陆羿辰知道了当年的事,还能继续席老头子成为一家人!坐等他们反目成仇吧。”宋成安笑起来。
“父亲,你不了解陆羿辰和顾若熙之间的感情!那毕竟是上一代的恩怨了,我觉得他们应该放下!”宋秉文道。
如果他们的感情,因为上一代的恩怨破裂,宋秉文也会为他们感到扼腕。
但事情发展在现在的地步,只怕前景堪忧。
“连家仇都能抛弃的人,只顾着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宋成安喝了一声,接着又道,“我们想救小晴出来,必须让他们分裂!”
这样他才有机会趁虚而入。
“秉文,你妹妹从小娇生惯养,怎么能吃得了禁宅内的苦!那里什么都没有,和监狱如出一辙!里面关押的都是道上十恶不赦的恶棍,只怕要在里面被欺负。天又冷了,吃不好穿不暖,父亲想想心里就疼。”
宋成安捂住心口,苍老的眼角有泪光浮现。
宋秉文也很心疼,最宠的小妹妹,在里面吃那样的苦。
“但若陆羿辰没有像父亲预料的那样,与席老反目,父亲打算怎么做?”宋秉文问。
宋成安勾起唇角,一双虎目之中,乍现一抹杀气。
“那就只有除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