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比良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藤壶三郎悔的肠子都青了,看了朝着自己靠近过来的悍将,也是忍不住发出了自己求饶的声音,“贤婿,贤婿!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一脸的惊慌失措,一把鼻涕一把泪,开始忏悔罪过,哭喊着,“我所做的这一切,可都是被逼无奈的啊!平田大名府的管家!是平田大名府的管家让我这么做的!就是他!他还说可以平田大名府的名义来庇护我,让我放手去做,否则就把我藤壶氏族驱逐出氏族圈子!”
“我也是被逼无奈的啊!!贤婿!”
藤壶三郎哭喊着求饶,不断的推卸责任,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无辜者,而他的这种做派,也让高峰比良近对他更加厌恶。
现在穷途末路了,一口一个贤婿,之前身处高位时,满是不屑,一口一个高峰小儿怎么怎么样,我女儿下嫁给他又怎么怎么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个七本枪头衔都是依靠你藤壶氏族买来的!他也是一个倒插门的上门女婿!
如此的怯懦嘴脸,实在是可恶至极!
高峰比良近已然是将怒火积攒到了一个极点。
“贤婿,我们是一家人啊!只要你留我一条命,以后藤壶氏族以你为主,全部听从你的指派,只要你饶我一条性命!氏族内但凡是你看上的女人,都可以成为你的姬妾,我女儿那边有我来说,她也是绝对不会有任何异议的!”
事到如今,藤壶三郎穷途末路了,竟然还想着去用利益去哀求高峰比良近高抬贵手。
“蠢货!!”
高峰比良近怒吼一声,手中长枪上挑,寒芒一闪,便斩断了藤壶三郎的一条臂膀,抬起脚,一脚踩在了插在对方大腿上的长刀,又一次加深了几寸。
“啊!!!”
藤壶三郎痛的嗷嗷直叫,捂着自己断裂的臂膀,鲜血喷溅,腿上的撕裂伤口更是让他鼻涕横流,仅剩下的一只手,也不知该去捂住手臂,还是大腿。
高峰比良近看着他这副凄惨样子,听着杀猪般的吼叫,脸上反而露出了一副快意神色。
冷然一笑,“你的藤壶氏族从今日起便已经在苇名除名了,藤壶氏族上上下下,我将尽数斩绝,你们积攒多年的金钱,我也会陆续上报给主城,乃至散发给封地民众,哪里还有什么你的我的!?”
藤壶三郎面色惨白,被疼得头晕目眩,也有些说不出话来。
“等我将你斩杀之后,苇名便再无藤壶氏族,你所说的大名府管事,自然也会紧跟着下去找你们!”
山内典膳,高峰比良近虽然并不是很熟悉,但是听说对方的办事能力还是很不错的,再加上又是早期便跟随了一心的元老,比鬼庭三雄还要更早一些,做人做事也很靠谱。
由他前方平田大名府,他都不知道藤壶三郎口中所说的那名管事,究竟该如何去做,才能够活下来!
藤壶三郎听闻此言,面色更加惨白了几分,遭受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打击之后,他也是有些痴呆了,眼神中的光泽渐渐褪去,已然是有些绝望了。
不过高峰比良近很明显是不打算让他这么痛快的就死去,还想对他施加极刑,一把抽出了太刀,剧烈的疼痛刺激着藤壶三郎,让他猛然惊醒过来。
捂着大腿上的伤势,虚汗直流,又一次发出了哀嚎声音。
高峰比良近毫不犹豫的一刀斩下,“这一刀,是你藤壶氏族对主城心怀不轨,妄加欺辱民众所得惩罚!”
“这一刀,是你氏族狼子野心,欺我瞒我骗我,让你女儿左右为难所得!”
“这一刀,是祭奠那些被你坑杀而死,无处申冤的亡魂所得!”
“这一刀,是因为跟错主子而不幸惨遭牵连的氏族亡魂所得!”
“这一刀,是为井口一郎被尔等小人谋害所得!身为将领,他本应该死在厮杀战场上,而非死于自己人之手!我虽然恨他,欲除之而后快。但我同样无法忍受对方死在你们手上!!”
“这一刀……”
伴随着高峰比良近嫉恶如仇的怒喝声,一刀又一刀的斩在藤壶三郎身上,让对方发出了凄厉的杀猪般哀嚎。
他本人虽然不善刀法,但一法通万法通,也足以控制好刀刃的力度,让对方身受千刀万剐之痛,折磨而不死。
小树林里不断的传来怒喝与哀嚎,足足延续了一柱香的时间。
再度将画面转移到小树林里,此时此刻,满目苍痍,白条状的物体散落了一地,与腐朽的泥土落叶融为一体,鲜血淋漓,让人惊恐万分。
高峰比良近手持染血长刀,杀气腾腾,面前瘫在地上有气无力,出气多进气少的藤壶三郎,更是成了红人一个,血肉模糊,体型都比原来消瘦了许多。
真·削瘦!!
冷眼俯视着精神早已崩溃的藤壶三郎,对方眼神涣散,喉咙声带也都变得沙哑了,喊不出声音来。
要说藤壶三郎的生命力也算是属于无比顽强的,寻常人哪怕是可以忍受这份痛苦,恐怕在中途就会失血过多而亡,而他现在虽然间也是千疮百孔,但却还在吊着一口气,没有死去。
可能也是因为膘肥体壮,刚才高峰比良近进行手工刀削的时候,切下来的都是脂肪,真正的皮下组织倒是没有多少,饶是如此,那也是非常的恐怖了!
千刀万剐之极刑,高峰比良近也算是把施刑理由找的够够的。
“是时候给你一个痛快了。”
低头看着不成人形的怪物,高峰比良近虽然不惧怕被嗟怨缠身,但也并不想看到哪一天突然跑出来一个怪物来找自己复仇。
高举起手中长刀,冷声道:“你藤壶氏族没有人能够活下来。”
藤壶三郎手指头颤动几下,眼神聚焦,看向了高峰比良近,张了张嘴,“一……静……”
“怎么?像你这种人,竟然也会在临终前,想起自己血脉相连的女儿么。”
高峰比良近冷然一笑,也并没有说自己会不会去惩罚藤壶一静,因为他对于氏族所做之事,已经足以被称得上是灭绝门户的刽子手。
藤壶一静说到底也是氏族之人,得到这个消息后,难保不会伤心欲绝,说不定还会因此记恨他。
一想到来来回回,自己吃了大亏不说,还把自己的老婆搞没了,高峰比良近就又忍不住恼火起来。
“一……静……”
藤壶三郎弥留之际,还在念叨。
“你想说什么?”
高峰比良近眉头一皱。
“那个……愚蠢的女人……没有完成我交给她的任务……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放过她!!”
藤壶三郎穷凶极恶的嘶吼一声。
“混蛋!那你就去死吧!!”
高峰比良近闻言顿时怒了,执迷不悟,一刀下去,便斩落了对方狗头。
看着对方人头落地,他阴沉着一张脸,“我不会让那个女人死的,你的如意算盘不可能打响。”
不知是不是错觉,说完这句话,他却突然看到了对方的嘴角露出的笑容。
高峰比良近目光一凝,这家伙……
心里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
说到底,终究也还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么?
但这种迟来的亲情,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