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江随舟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有点留恋柔软的大床,按理说修士晚上早就用打坐代替睡觉了,但是江随舟还是爱睡上一觉,若不隔三岔五睡一觉就会觉得没有什么精神。
再之,系统也给了便利,就算江随舟在睡觉,天地灵气也会被吸收进身体里形成周天运转,并不耽误修炼,早上起来,江随舟可谓是容光焕发,将在路上两天没睡的觉补了回来。
“叩叩——”门口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
江随舟快速套好衣服,“进来吧。”
叶天浔和柳倩儿站在门口,看样子是起了很久了,两人看见被睡过的床铺都很惊讶,都没想到江随舟居然真的睡觉了,修道者在外一般都会保持警惕,打坐修炼,一般不会轻易放松睡觉。
“师兄,叶家来人了。”叶天浔也是刚刚从主管口中得知,刚刚练完拳就听见这消息,心情非常的不好,一时间脸色也很不好看。
江随舟施了一个清洁术,整理了一下自己,“走,去看看,难不成还能掀起什么浪来?此次来必定是求和的,定要好好和他们玩玩,正好闲着没事干。”
三人重新来到待客厅,就见叶昊和叶夫人坐着,旁边还站着一个叶柔。
“什么风把叶家主吹来了?”江随舟丝毫不拿正眼瞧他们,自顾自就坐了下来,旁边侍女便沏上茶端上点心。
江随舟招了招叶天浔两人,与他们一起吃早饭。
叶昊尴尬的笑着,有些如坐针毡:“今日是特来赔罪的,这些事我们家族的一点小小心意,请小公子收下。”叶昊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江随舟,虽说是与他儿子同辈,却不能同样以子侄称呼。
叶昊说罢就将一个精致的木匣子放在桌子上。
江随舟神识一扫,就知道叶家这次是下了血本,虽说他还是有些看不上,“你们要赔罪的可不是我,你们该给我师弟好生赔个罪。”
叶昊脸色难看,这世上哪有老子给儿子赔罪的道理,不禁难堪:“这......怕是不妥吧......”
江随舟脸色一沉,定定的看着叶昊:“有什么不妥,听说我师弟便是忍不住家族的欺压才离家的,那时他才多年幼?你这个侧室上位的叶夫人,和她所出的子女怕是没少欺压他吧?就想这么一笔勾销?”江随舟目光一转看向叶夫人。
叶夫人脸色一白,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目光闪躲,不敢与江随舟对视。
柳倩儿显然是知道一些叶天浔的事情的,也是愤愤不平:“师兄所想没错,叶师兄自幼母亲便不在了,偌大一个家族除了一位先母留下的奶娘便没一人照顾,后来继母上位更加磋磨于他,被继弟妹欺负,有半点修炼资源便要被抢去,若非如此,叶师兄想必早已筑基,那位奶娘......在一次护着叶师兄时被活生生打死了......”
叶天浔神色缄默,看不出喜怒,但江随舟二人却能感受出他的悲伤,不禁更加怒从心来。
“叶家家风真是让人不敢恭维。”江随舟眸中含火,一掌将匣子扫落在地,里面的东西也洒落一地。
叶夫人与叶柔吓得脸色惨白,感觉落在她们身上的视线犹如实质,像是要将她们刺穿。
“小公子息怒,我也是才知这等腌臜事,昨日已经好好教训了她们,家族也会好好补偿浔儿的,浔儿,快为为父说说好话呀。”叶昊也是一惊,狠狠的挖了一眼身边的母女两,转头又对叶天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