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边关打起来,秦月眉头一皱。
阙贼当真贼心不死,这么快就又卷土重来了。
最近一段时间军工厂生产的地雷全部供应给边关,便是为了防止阙贼入侵,想不到他们还是大举进攻了。
如同陆云景所料,阙贼绑了附近的村民当做炮灰,为他们趟平前方的道路。
“不愧是心狠手辣的阙贼,那些村民可不仅仅是中原子民。”周冠之大感心寒。
陆云景并未前往边关,他要留在皇城辅佐陆修远,于是派了夏起渊带领一部分血狼营将士前往。
华夏子民都有些担忧,边关战乱,那么宝玄帝怕是又要加大税收,本身就不富裕的生活,怕是更加捉襟见肘。
为何要加一个‘又’字,便是因为之前都是这样,但凡哪里打仗,必因此加征赋税,让百姓们苦不堪言。
周冠之深知这一点,然而建国之初,国库不丰,外敌入侵之下想要不失国土,必定要全力应战,除了从百姓身上刮,国家还有其他办法吗?
这是一道难解的题。
这些年因为秦月在,还给国库填补了一点,否则会更为艰难。
秦月也知道其中道理,她和大多数只能坐在家里叹气的女子不同,她此刻却在积极想办法。
边关的战争绝对不止这一场,而人们发愁的也不是这一场,而是和阙贼之间的持久战。
秀云眉宇之间露出一抹担忧,尽管她不是边关之人,但她是在边关遇到的王妃,王妃给了她第一次生命,她对边关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袁嬷嬷安静地站在一旁,她倒是知道周冠之的身份,但却不知道这个时候周大将为何要来找王妃。
将这种消息告诉王妃,难道不是平添王妃的烦恼吗?
更何况,摄政王还没开口,周大将此举是否有所不妥。
正想着,秦月缓缓吐出一口气。
“伐林吧。”
若是有足够的耕地,她不想去走一这一步,因为将来可能会给后人留下麻烦,也容易被后人诟病。
但如今没有别的办法了,华夏国剩下的国土耕地不足,农民没有耕地哪里的粮食。
说完这句话,秦月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城主夫人,不能再轻易做决定,于是让云雀等人准备车架,她要进宫。
还不等云雀出去,外边有人来报,说有客人到了。
秦月不解,多数有客人都是要提前送请柬的,极少有不请自来的情况。
袁嬷嬷问道:“是何人?”
小厮禀报:“来人自称大宝,大名不知。”
秦月面上一喜,“让他进来。”
袁嬷嬷随后便看到一个华服少年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人一看便是高手。
想不到王妃还认识这样的少年,这是哪家的人,怎的从未见过?
袁嬷嬷自认常年在皇城,哪家之人她都有印象。
正思索着,身侧的秀云拽拽她的一角,随后同云雀等人一同跪倒在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袁嬷嬷直到跪在地上都满心震惊。
这就是当今的宝玄帝?!
为何会来这里?
是了,必然是冲着摄政王来的,听闻摄政王是宝玄帝的亲叔叔。
陆修远进门便挥退左右,场中只留下袁嬷嬷和秀云二人。
“娘。”陆修远喊了一声便跪拜下去。
秀云并不意外,却让袁嬷嬷睁大了双眼。
她已经许久未在人前显露过情绪了,如今却根本遮掩不住。
这、这是什么情况?
秦月拉着陆修远坐到椅子上,说道:“我正要找你商量事。”
陆修远见娘没有因为身份同他疏远,心中悄悄松了口气。
“我也是来找您商量事的。”
二人均是因为边关之战,这次阙贼来势汹汹,是想一举攻破华夏城,好洗脱之前的耻辱。
一次两次的守城是不成问题的,问题是之后怎么办?
“先前阙贼并未将主要战力集中在我华夏,如今接连受挫之下,他们已经将矛头对准我们,这一次不是轻易能够善罢甘休的了。”
很明显,图图科尔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秦月和陆修远不知道的是,图图科尔将华夏国这样一个小国列入主要针对国之一还有一个目的,便是活捉秦月。
除了知晓秦月的价值,还有他对她那复杂的感情。
陆修远听了秦月的建议,也准备伐林以增加耕地。
“咱们还有一部分优质粮种,我想的是以最低的价格优先给农民,以防止乡绅藏种屯种。”秦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