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时察觉出周辰的异常,躺在地上的傅『奶』『奶』突然从嘴角淌出泡沫。兄弟俩心急如火,却手足无措,旁边那些佣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就在这时,叶真挤了进来:“快把『奶』『奶』放下,让她侧躺,不要堵住了呼吸。”
傅深时楞了一下,想到其中的道理立即照做,但仍在思考后面的事宜:“那总不能等着救护车来,来不及了。”
叶真:“我来试试,六分钟内大脑得不到有效供氧就会造成无法逆转的伤害,现在无论是救护车赶到还是你送往医院时间都是不够的。”
傅深时、周辰眼里都有诧异,叶真望着他们,投给他们一个安心的眼神,手上却没有半分停顿,手中寒光一闪,一枚银针已经刺入了傅『奶』『奶』|头顶的百会『穴』。实际上在她对两兄弟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动作,一针下去,又一枚银针偏了两毫刺入四神聪。
傅深时被她那眼神阻挡,再想阻拦时叶真已经下手完毕,他大骇,但叶真在下针的时候就考虑到了傅深时的反应,一针入『穴』,双手立即分按两针交错用力,不等傅深时有所动作,傅『奶』『奶』上半身猛地起伏,咳嗽出一口污血。
傅『奶』『奶』呼吸顺畅起来,似乎好转。
傅深时见状,阻止叶真的想法消散,并下意识拦住了周辰。
叶真面容平静,专注地施针。
约有一两分钟,傅『奶』『奶』眼皮微颤,慢慢睁开眼睛,眼中似有千言万语。
“『奶』『奶』!”傅深时没想到老太太还能醒过来,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控制不住,眼眶里有水光。
叶真:“不要吵,无关人等全部出去,你们一个去拿『奶』『奶』平时吃的『药』,一个帮我把『奶』『奶』右小腿『露』出来,到膝盖就可以。”
傅深时看她,她依旧神情淡淡,目光只专注在病人身上,整个人却透着说不住的自然、流畅,好像她经年累月干的都是这样的事。
傅深时这才注意到她脚边放着一个『插』满了各种各样长针的盒子。
周辰反应更快一些,他神情复杂地望了叶真一眼就去拿『药』。
没过多久,救护车呼啸而至。
叶真已经收了针,傅『奶』『奶』被抬上救护车,傅深时和周辰兄弟俩跟着去医院。
叶真没去,救护车太小,也没人让她去。
“傅总,多亏你们会急救措施。”医院里,徐医生检查完对傅深时说,老太太情况比预想的好得太多,最重要的是堵塞脑部的血栓几乎全部疏通,徐医生不知道傅深时是怎么做到的。
傅深时表情冷静:“刚才在家里有个人给老太太扎了几针。”
徐医生笑道:“是哪位中医圣手?”他虽然是西医,但对中医也有所涉猎,从不知道谁有这样好的医术。没有人比徐医生现在更了解傅『奶』『奶』的情况,傅『奶』『奶』不是第一次脑梗,是第二次,比第一次情况还要严重。
中医圣手?傅深时脑中浮现出叶真神情淡淡的模样。
傅深时和徐医生说完话,出去找了个地方给叶真打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那边传来叶真的声音,并不那么淡,和往常一样甜。
傅深时有点不适应:“你怎么会针灸?”
“不是针灸,是刺『穴』。”叶真解释。
傅深时:“我是问你怎么会?”
心头突然一疼,叶真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他了。
“祖上传的,我爷爷以前会看。对了,我还有一个方子可以调理,你需要吗?”
傅深时刚生出的一点热冷了下去,如果叶真不说自己会,他可能还会信。但她说会,值得怀疑。
“不用了,有医生。”
那边似乎顿了一下,接着传来叶真试探的问话:“傅深时,我们算扯平了吗?”
……
叶真神『色』平静的挂了电话。
她还在傅家的客厅里,神情寡淡,却叫人移不开眼。听到只言片语的傅家佣人祈祷傅深时最好珍惜这位美人儿,如果不珍惜,看着就……很难受。
叶真起身,傅深时不打算放过她,但允许她先离开。
离开傅家的时候,叶真特意回头看了一眼,那辆车子已经不见了。
回家路过甜品店,叶真下车买榴莲酥。
来这里第二天她就发现这家其貌不扬的甜品店的榴莲酥特别棒,一到出炉时间外面必然排起长长的队伍。不过据叶真观察,这条队伍每天三点多一点,不到三点半的时候是最短的,因为这个时候学生没有放学,家长急着接孩子,而上班族也没有下班。
就是现在这个时间,队伍只有两三个人。叶真大喜,站在后面眼巴巴地看前面的人买。
一个、两个、三个……那一盘榴莲酥还剩一半多,叶真估『摸』着能有自己的,已经捏紧了钱包。
“要三十个。”谁知道,前面的男人一开口就是狮子大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