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真白天艳光四射, 到了晚上媚态横生。纪临不是没见过这种阵仗, 只是昔日遇到在叶真面前都成了庸脂俗粉, 二则是自己心心念着的人。她这一声颇有些耍赖的撒娇顿时让纪临感觉血槽为空,但仍有一分理智没动手。就在这个时候, 叶真连续的在纪临脖子上亲了两口。
……
一束灯光由远及近停在庄园前面。
看到庄园里还有灯光时魏重洲吐出口气,虽然纪临早就给了他自由出入的权限,但现在这个点,的确不适合把纪临从床上挖起来。
从昨天看到群里发的照片后就一直联系不上叶真, 在审讯终于取得重大突破后他就立即赶了回来。倒不是不信任她, 怕她吃亏。
男人了解男人,那五个没有一个好东西。
等待保安开门的时候, 魏重洲烦躁地按了按眉心,以至于保安跟他说了什么都没听清,驱车直到楼前,下车, 输入指纹一气呵成。
里面黑漆漆的, 不过并不妨碍魏重洲行动, 他轻车熟路来到四楼, 忽然听到一声闷响。
快四点了,这个点纪临还没休息?
走廊尽头,一扇门侧透出昏黄的光。
隐约听到些声音, 魏重洲受了蛊惑似的向那扇门走去。他推开门,看见……像有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他剧烈的喘息, 却叫不出来,脚带着他后退,手却摸向腰间的佩枪。
就在这个时候,沉重的木门因为他先前用力撞到墙壁上,发出了清晰的撞击声。
“真真!”纪临猛然惊醒,握住叶真的手臂。
叶真一无所知,只觉得今天晚上魏重洲婆婆妈妈,实在不像个男人,难道还生气她不回他消息?
那她再主动点好了,叶真身子前倾,腰线无意识拉的极长,伸出舌头去舔魏重洲胸骨中间那块肉。
但够了够,没够到。
猛然感到凉气,顺着本能回头,发现魏重洲在门口站着。
咦?魏重洲不是……他怎么站在门口?
叶真转过身那一刹那,胸前蕊珠完全暴露在魏重洲视线内,他额上青筋跳动,手中枪口微颤,就在这一瞬间,纪临一把把叶真掀翻下去,把她挡在身后。
“不关她事,是我……”
“滚开!”
魏重洲眼睛充血,却下不了手,一个是他失而复得的至亲,一个是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他们怎么能、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情!
门“砰”的一声撞在门框上,魏重洲消失了。
纪临回过神,忙下床找衣服穿上。
从魏重洲离开后,叶真就呆愣愣坐在床上,这会儿越看魏重洲越像纪临,她脑子渐渐透出光来,然而透的光越多越惊恐。
纪临回头看了一眼叶真肩上的青青紫紫,用被子盖住她。
“没事的,我去跟他说。”幸好没到最后一步。
纪临不等叶真回答就走了。
叶真抱着被子发呆,忽然从床上跳起来,因为用力过猛,差点从床上栽下来。但这会儿就算身子还处在醉酒中,脑子却醒了。
她去找衣服,发现睡衣丢在地上,已经撕烂了。去开柜子,发现里面都是纪临的衣服,这才醒悟过来这是在纪临的房间。
叶真慌忙回到自己房间,想找个衣服随便罩一下,想到魏重洲的枪口,找了一条最保守的裙子穿上。
刚到一楼,就看见两个年龄加起来超过六十岁的男人翻滚在地上扭打。
魏重洲一记重拳打中纪临下巴,纪临鼻血甩了出来。
叶真:“住手,别打了!”
纪临身体还在康复中,魏重洲会把纪临打死。
魏重洲停下,冷眼望着叶真。果然,她在意谁也不会在意他,他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听我说。”
叶真见他停下忙跑过去:“不是你想的那样……”
“滚!”魏重洲一声冷喝,叶真被他震得脚步一顿。
“你以为我非你不可?你是个什么东西!”
魏重洲两眼含恨,似乎又嫌跟她说话多了玷污了自己,转向下方的纪临。
“这么个垃圾,你要要就收好,别他妈戴了一火车绿帽子还不知道!”
说完,魏重洲后退,最后看了一眼两人,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魏重洲……”玻璃门晃荡起来,叶真才反应过来,但魏重洲已经走了。
“真真,是我的错,我会找他说清楚。”
纪临着看叶真捂着脸坐在沙发上,心痛不已。叶真最后那一声“魏重洲”已经说清楚她心里的人是谁。
“不用了,今天是我喝多了,对不起,纪临。”叶真起身,她不打算去追魏重洲。这样正好。但心里面真他妈难受。
纪临眼里的光黯淡下去,他未必没有心存希望,现在只觉得自己龌龊。
天亮了,整座庄园却没有丝毫动静,就像无人居住。
叶真睡了两天后,接受邓莎的邀请,带着叶自新去马尔代夫度假了。
上幼儿园的孩子就这点好处,可以随便请假。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离开,走之前想好好陪陪叶自新。
其实到时候原主回来,叶自新未必能发现换人了,这些都是她自己的告别仪式。
相比原先的焦躁,叶真觉得自己现在的心境就像面前一望无际的大海,没有波澜。只是偶尔想起魏重洲,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丝刺痛。
为什么呢?
叶真想起魏重洲黑洞洞的枪口,为什么他没有开枪?
一个礼拜后,叶真带着叶自新回国,纪临来机场接她,谈话中提到魏重洲,兄弟俩似乎和好了,只是默契的不再提这件事。
“纪临,我打算……”叶真正准备告诉纪临她打算搬出庄园,忽然发现叶自新不见了。
刚才还柱子边。
叶真叫了几声,没有听到回应,预感到不妙,因为叶自新绝不会不搭理她,尤其是这种公共场合。
纪临迅速调来机场监控,发现一个戴帽子的男人把叶自新带上了车。
理所当然,魏重洲很快赶到。只是各项询问都是由其他人完成,魏重洲没有和叶真说一句话。有时候叶真看向他,他或者在和别人说话,或者打电话,就像不知道她这个人存在一样。
时间到了深夜,依然没有任何线索。
纪临端过来一杯牛奶:“喝了先去睡会儿,小新会没事的。”
叶自新这个年龄,有可能被人贩子看上,但人贩子不会选择在这种场合以这种方式带走叶自新,绑架或者别的原因可能性更大。
叶真没拒绝,一路飞回来已经很劳累,跟人轮番讲叶自新丢失的细节让她筋疲力尽。她坐在这儿也解决不了什么,现在只能等对方联系她,手机她已经交给警方。
“好,我去睡一会儿,一有情况你就叫我。”叶真道。
现在所有人都在机场附近的酒店,房间是不缺的。叶真进了房间躺下,却怎么都睡不着。她当然担心叶自新到了极点,但这恐惧里还有另外一番难以明说的预感。
忽然有人敲门,叶真愣了一下立即坐起来。
她以为是魏重洲,外面却是一个男服务员。
服务员放下托盘:“是魏警官让我送来的。”
“谢谢。”叶真点点头。
等服务员走后,叶真视线落在托盘里的牛奶上忽然跳起来。她已经喝过牛奶了,魏重洲为什么还要送牛奶过来?
叶真端起牛奶杯,看到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她心惊肉跳,立即看那上面写着什么。
“你一个人来,被我发现你通知了警察我就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