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特工头子，尼克.弗瑞深知打了折扣的‘实话’往往比谎言更具有误导性。

而对神盾局有潜在敌对倾向的薛蟠，应该相当乐意见到真相揭露之前他们内讧的场景。

但正因如此，尼克.弗瑞也对薛蟠诉说的‘未来’有了更大的不安。

因为无论薛蟠是只知道这些，还是真的想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都无法否定他说的是实话——神盾局里有奸细，娜塔莎特工亲手覆灭了神盾局。

而作为自己信任的手下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很可能是因为得到了自己的授权同意。

甚至很可能不仅仅只有他的同意，因为就算是局长想要解散神盾局，也需要国家安全部部长的权限来一同授权...

他无法想象，神盾局究竟劣势到什么地步，才会迫使自己人做出解散组织这样自杀性的举动，来阻止可能造成的更严重的后果。

“神盾局覆灭与你所提到的奸细之间有什么联系？我想你不会无缘无故的将两者放到一起来说。”在一瞬间心思千回百转的尼克.弗瑞，透过屏幕朝薛蟠沉声问道。

“确实有联系，而且非常大，”薛蟠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中途像是想到了什么，突兀的看向寡姐：“娜塔莎.罗曼诺夫...这个名字听着不像是本地人，俄罗斯人？”

“没错，”黑寡妇表情不变的承认道。

男孩又问：“后来加入到的神盾局？”

“是的。”黑寡妇说道。

薛蟠揶揄的一笑，不再纠缠于寡姐的身份问题，而是将视线又转回到屏幕上的卤蛋侠：“一般来说特工机构被安插进奸细是很常见的事，但如果说整个组织上下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手都不是自己人，这就不叫渗透而是寄生了...”

这个消息哪怕是心思深沉的尼克.弗瑞，都无法维持住自己沉稳的表情。

鹰眼更是忍不住失声叫道：“神盾局有一半都是其他组织的人！？”

“不，不是其他，”薛蟠摇了摇头：“而是只有一个组织。”

得到否定答案的卤蛋侠刚松了口气，就因为男孩的后半句话而瞪大了独眼，死死的凝视着薛蟠，似乎想要从他那里得到某种确认。

“看来局长先生已经想到了，”薛蟠淡笑着轻声说道：“毕竟作为硬币的另一面，对方和神盾局经常被一起提及。”

“不可能，他们早就已经被彻底消灭了。”尼克.弗瑞矢口否认道。

男孩低下头，将脸微微靠近平板电脑的摄像头：“全局上下都是他们的人手，自然是想给你看什么就给你看什么...”

“还有，最好别把今天我们的对话泄露出去，也别相信身边的任何人，”抬起头的薛蟠睥视着在场的三位特工，语气阴森的说道：“否则你们的下场会很惨...这就是我说的后果。”

聊了半天，这货还没有忘记鹰眼一开始的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