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说不认识,有时候上街去问代写书信的人。
陈力看到弯弯曲曲的字就头疼,也不管宁舒看什么书,朝宁舒问道:“二妹,我想去参军。”
宁舒头也不抬地说道:“爹不会同意的,你是陈家的男丁,要传宗接代的,你做梦呢。”
陈力:……
“我就是怕会征兵,我可能被征兵。”陈力说道,“我想参加起义军。”
“小声点。”宁舒忍不住说道,“无论是朝廷军,还是起义军,都是会死人的,你没有为陈家传宗接代,爹会打断你的腿。”
不是每个人都有方勇的气运,能够崛起,就陈力的智商,绝对是被作为炮灰的人。
憨厚的人是不适应呆在军队中,不光要面对敌人,还要面对同阵营的勾心斗角。
无法想像陈力在里面是什么样子,也许能打磨出来,能成为老油条,但是在那之前,得保证自己活下来。
而且起义军的条件还不好,要吃没吃,要穿没穿,不过打着正义的旗帜让百姓心中接受。
陈力叹了一口气,没说话。
在乱世中活下来就不容易,还要去打仗,为了前途命运可以去搏一把,但是陈力是为了什么?
“咚咚咚……”
突然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
陈力站起来说道:“这是官衙的锣声,县衙里有事。”
“只怕不是什么好事。”陈力皱着眉头说到。
没过一会,里正就上门了,里正的神色有些无奈,朝陈力说道:“你爹呢,到村头去,官衙里来人说事了。”
“里正叔,是什么事情?”陈力问道。
“粮税的事情。”
“可是现在还不到秋收的时候,而且粮食都干死了,怎么现在就秋收。”陈力忍不住说说道,“就算不干旱,也要等两个月才能收粮食。”
宁舒抿了抿嘴唇,说明现在国库空虚,战事吃紧,虽然这边没有波及,但是不少的难民朝这边涌过来了。
锣鼓敲得越来越紧了,陈老爹从田间回来到村口去集合了。
宁舒和李氏也跟着去了,来的是两个穿着捕快服的衙役,一个手中提着锣鼓,一个人手中拿着文书。
宁舒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看到了方勇和白依巧,就一段时间没见,白依巧精神差了很多。
脸色苍白,整个人显得非常阴郁,再也没有以前那种志得意满,隐约高人一等的感觉了。
李狗子就是辣手摧花的男人,只要女人沾惹上了他,都会被吸干了血液。
陈二妹是这样,三十岁的日子就被磋磨死了,现在白依巧是这样,白依巧舍不得方勇。
想方设法瞒着方勇,惶恐患得患失,内心的煎熬可想而知。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白依巧感觉到有人再看自己,转过头来看到了宁舒,不知道是不是白依巧的错觉,她感觉陈二妹变漂亮了。
清冷淡定,不急不慢的,让白依巧心中充满了危机感。
白依巧的心里非常敏感,总感觉宁舒是在看方勇,忍不住拉了拉方勇的胳膊,把方勇的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