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住了三天,安金伟妈妈,她的这个婆婆就要让她出院,三天都还不能拆线,安金伟妈妈就急冲冲要把宁舒弄回家去坐月子。
在医院就是烧钱。
宁舒躺在床上无视她,医生说要拆了线才能出院,才歇了她急着出院的心思,不过嘴里一直在嘀咕费钱。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安金伟妈妈的举动,将孩子吓到了,囡囡一直啼哭不已,整夜整夜地哭。
让旁边床位的人都有意见了,安金伟的妈妈更不耐烦,直接骂孩子惹事的丫头片子。
宁舒让她换尿片还是给孩子洗洗屁.股,免得尿渍腌到了孩子的皮肤。
可是她都不愿意。
宁舒都怀疑这孩子是不是她的孙女,是什么样子的心肠才能对自己的孙女这样忽视和不耐烦。
这可是跟她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啊。
只是因为囡囡不是男孩?
都什么时代,还这样重男轻女,像安金伟妈妈这样的人就是封建思想毒瘤拥护者。
安金伟来看宁舒和孩子的时候,孩子哭得安金伟脑仁疼,安金伟都没有陪过床。
每次安金伟一来医院,安金伟妈妈让他回去,说他第二天还要上班,不能太劳累了。
所以安金伟每天就像是走过场完成任务一样,来医院看一眼就行了。
宁舒深深呼吸,头晕脑胀地,侧躺着哄着孩子,嘴里默念着清心咒,希望能够安定孩子惊恐的心。
宁舒念着念着眼泪就下来了,她没想过哭,可是这眼泪就下来了,悲伤沮丧的心情像不见天日的阴云笼罩在她的心头,驱之不散。
宁舒勾了勾嘴角,努力让微笑起来,即使哭,也是要笑着哭,身体的疲惫已经感染到了精神和灵魂。
绝望就像是病毒一样,侵占了身体又入侵灵魂。
宁舒哼了清心咒,一手轻轻地拍着孩子。
孩子哭得一抽一抽,不过好歹睡着了。
孩子睡着了之后,宁舒闭上了眼睛开始修炼绝世武功,不管怎样,最要紧是自己的身体。
没有健康的身体什么都是白搭,她身上汗涔涔的,尤其现在是夏天,从剖腹产之后就没有洗过澡,一身都是汗腥味。
让安金伟妈妈给孩子擦擦屁股都不愿意,怎么可能替她擦擦身上的汗水。
婆婆怎么可能伺候媳妇,想得倒是挺美的。
在产后第六天,宁舒拆了线可以出院了。
安金伟到医院来接宁舒母女回家,宁舒自己多穿了两件衣服,又穿了外套,带着帽子把自己遮严实。
落下什么月子病,痛苦的还是自己,别人根本就不在意。
回到家里,宁舒自己弄水擦了擦身上的汗,然后开始做月子,趁着做月子好好规划一下未来。
在家里,宁舒再次见识到安家对她的忽视,像她这样的孕妇,应该吃一些软和容易消化且营养的食物。
但是安家人吃什么,就给她装一碗,米饭加菜。
宁舒冷笑了一声,端起碗细细咀嚼,委屈谁都不能委屈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