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清晨来的稍微晚一些,天蒙蒙亮,便听到了四周围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罗进、不!傅云松穿好衣服,将手插入口袋里面取暖,天气十分寒冷,这奇怪的气温和之前的大为不同。
傅云松起开大门,一股透心寒扑面而来,不禁微微地皱起了眉头:“怪了,昨天的温度没有这么低啊,怎么搞得,今天这温度好像在零下一般?”说完这番话,傅云松不禁拉紧了自己的衣领,避免那些阴寒的风邪袭入衣领。
“走走走,听说月女出事了,快去看看!”一些行色匆匆的村民从傅云松居住的地方扬长而过。两三个人一伙,四五个人一群,窸窸窣窣地朝着月祭司所住的那个日式建筑而去。
“她出事了?”傅云松露出疑惑的表情,其实从昨晚祭祀出现情况开始,自己就在担心一件事情。如果这个女人和自己的事情暴露了的话,自己会不会也被这些村民当做邪恶的东西打死,想到这里,傅云松脸上不由露出些许着急的神色:“不行,不能任由这个女人胡言乱语,去看看!”
从自己住的地方到女人所在的地方并不是很远,但是几乎每隔一个房子都会有一个带着面具的糙汉手里面拿着农具站在边上,似乎在看守着什么。月祭司所在的地方外面已经是人潮涌动,许许多多的村民站在外面看热闹,里头好像有一些人在干什么,不过人太多了,根本就看不太清楚。
房门外面,两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垂头丧气地低着脑袋,而那个老爹就站在他们跟前。老爹嘴角叼着一根大烟斗,从烟斗之中散发出来的烟雾四处乱晃,简直是不可理喻。
“老爹!”从房间里面已经走出来几个人,没错,还是男的。在这个村里,女人的地位极其低下,唯一高高在上的女性就只有祭司一个人,所以祭司是这个村子的女人之间最高贵的人。
“呼......”老爹突出一口云雾,百无聊赖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人,点了点头,不急不忙地开口说道:“怎么样,这个女人......”话还未说完,似乎在顾忌什么,便又闭口不在言语。
“此女被一群恶徒轮番施暴,如今已经只剩下一丝生机......”说话的这个人有点不敢说下去了,适才进去之后的那番场景至今记忆犹新。
月女的双手被牢牢地锁在身后,但是身上的衣物却被撕得稀烂,处处可见指甲的印子,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在半夜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两个男人对自己施暴,之后就晕了过去。待到好不容易有一丝意识,却看到一群戴着面具的男人盯着自己,然后就是一个晚上的惨无人道的循环!
那种双目无神,举目无措的样子看得任何人都觉得心疼。而她的那件红色的祭司衣服,却完好无损地摆在她的面前,这一切仿佛都是嘲讽一般,尽显了这些村民的残忍和无知。
“云松哥......救我......”月女无神的盯着门外,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影子。那个曾经带给自己承诺的男人,此刻在哪?为什么根本就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为什么自己被人施暴之后第一眼看到的人确实这群残忍的执法者!
老爹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男人,心底对于里面的月女丝毫没有同情,因为昨晚所有发生的事情,自己都知道,那些对月女施暴的男人之中,还有他自己的那个傻儿子。可是啊,同情一个就要死的女人,去和那些人给自己的好几万块钱比起来,还是钱比较重要吧。
“老爹,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老爹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雾,不急不忙地开口说道:“烧死吧,此等污秽的人,打死她脏了我的手。”
“听到没有!老爹说烧死她!”男人如同得到鸡毛令箭了一般,狠狠的扬起右手,高高地举起火把,一声令下,所有的面具男拿过易燃物,泼洒到这间看似光明,实则黑暗无比的建筑之中。
“烧死她!烧死她!烧死她!”所有村民都群情激奋起来,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那些有异心的人早就被关起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烧死她!”这句话突然间从傅云松嘴里喷涌而出,神色愤怒的他根本就无法理解这群无知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