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曲芙蓉对夏千夜的怀抱也已经很习惯，她摇头，道：“没那么冷了。”

有他这个大暖炉在，再冷也没有冷到哪里去。

曲芙蓉感慨的是，关在这里之后，似乎夏千夜变了一个人，没有以前那种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感觉了，如果不是他时时都在牵挂出去的事情，她甚至有时候会有一种错觉，好像他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非一国之君。

“芙蓉，我们……说说我们以后的事情，好吗？”夏千夜想说这件事好久了，只不过这几天她都不肯面对。

这一次，曲芙蓉依然不肯：“我们以后有什么事情？”

之前问过几次，曲芙蓉都是回避了一句，夏千夜就不再逼问的，这次，他没有放弃，追着又道：“怎么没有事情呢？”

曲芙蓉无奈，只能面对：“夏千夜，你想想，不管朱雀国是被万狐国打下来了，还是收复了失地，两国都结成了死仇，是吧？”

夏千夜沉默。

不可否认的这个问题！

“那么，你凭什么以为，作为朱雀国君上的你，还可能跟我在一起？”曲芙蓉又问了一句。

知道夏千夜回答不出来这样的话，她继续又道：“这样的境况之下，我如果跟你去了朱雀国，你的臣民也容不下我；而我万狐国的臣民，也不再能忍受我投入敌国怀抱，届时，我将成为两国都容不下的存在。你说你会保护我，你想过这些吗？”

夏千夜之前确实没想过这些，这几天关在这里之后，就很认真思考过这样的问题。

他叹了一口气，道：“难道，注定没有别的可能吗？”

话里，有着淡淡的绝望。

曲芙蓉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