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失笑，道：“芙蓉，有芙蓉自己的选择。独孤元帅，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感情的事情也是如此，不能强求。”

虽然话里说的是曲芙蓉和夏千夜，隐隐却有些提醒独孤旋的意思，让他不要在曲芙蓉身上下心思了。

独孤旋皱眉，道：“我万狐国若是破了朱雀国，夏千夜不可能还会对曲少将军好吧？”

“把话说白了吧。”钟离一铭在心里微微叹息。

他是吃过求而不得的苦的，喜欢的女人心里是别人，对自己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爱意，他很明白这种感受，因此才多话劝独孤旋：“芙蓉这一生，不论好坏，注定跟夏千夜纠缠不休的。她过得好不好，只有她自己知道。我们能够看到的，都只是我们自以为的。”

例如楚初夏，虽然她跟帝尧在一起吃了很多苦，钟离一铭十分心疼她。可是她甘之如饴，只要帝尧愿意对她好，她就全心全意爱着帝尧。

这是不能改变的！

独孤旋没想到钟离一铭会把话说得这么清楚，有些尴尬。

“你也不必觉得不好意思，本郡王……知道你心里的想法。”钟离一铭拍了拍独孤旋的肩膀，负手在后迈步走出了营帐，道：“本郡王出去逛逛，不用担心。”

钟离一铭带着自己的战马离开军营，一路叱马狂奔。

因为方才跟独孤旋的对话，让他联系到了自己的身上，心情有些阴郁，狂风和速度，可以冷却自己内心的混乱，将那求而不得的痛苦给压抑下来。

没想到，战马奔到一处山坡，竟然远远看到一抹红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