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蓉大爷
蓉大爷长呼一口气来掩饰自己的笑意。继续瘪嘴不让自己笑出来,摆出一副专注思考的样子。
“小三爷,并非微臣不愿帮忙。只是……微臣能耐有限,如何能比宫里一干供奉先生。况且……微臣又不知殿下身上伤势详细……”
小三爷瞪了眼身边的内监,哼道:“没同蓉哥儿说明吗?”
“奴婢没敢说得太详细。”内监哗一下跪地上磕头,还想继续解释。
太子殿下却已不耐烦了,将房中内监侍女丫鬟一下全喝出了房间。他的心里说不出的郁闷,男人根本的大事,他身为太子也不敢马虎。若是换了寻常时期,不过威逼利诱哄出救小命的法子便可。
奈何,现在他不得不直接将蓉哥儿召来。哪怕冒着蓉哥儿泄露消息的危险,他也不得不让蓉哥儿清楚自身的情况,以求救小命之法。
“蓉哥儿……”太子殿下轻唤一声。
蓉哥儿只瞧得太子缓缓解袍,袍下由白布包扎着,看不到具体上的位置。
当然蓉大爷也没兴趣欣赏太子的银样蜡枪头。说不得小小年纪的太子现在连银样也没了,顶多只像烧黑的手指大小木枝。
“小三爷请讲。”蓉大爷收心恭敬回道。
小三爷幽幽叹气。“蓉哥儿应知这情况若传出该掀起多大波澜。若真好不得,不仅害得我一人,更要害了大燕朝堂动荡。”
动荡是会动荡一下的,不过有显德皇帝这个狠角色在也掀起不太大波澜来,无非就是太子之位该空出来了。
贾蓉也不反驳,静静听着,偶尔应一两声。
太子殿下继续说道:“天底下能让我信任的也只有蓉哥儿一人了,否则也不得把你请来。蓉哥儿,帮帮叔叔罢。若治好了这伤,待本宫登极,蓉哥儿可重振宁府国公之显耀。”
国公啊,这家伙是真的敢开口。
如果真愿意给国公爵位……呵,太子殿下就不会在背后做那么多手脚了。初次与这位小三爷见面时,他便时常留心。从没信任过这货,等小清凉山与铁网山的事发生,蓉哥儿已经可以肯定这位太子殿下一直在装纨绔。
只是啊……
人算,不如天上。
谁也不知道计划与意外,谁先到达。
“微臣何德何能,身无功绩,不敢远望。”蓉哥儿款款回道,看眼前的太子如何演戏。
“蓉哥儿不望荣华,富贵亦……唾手可得。”太子顿一下,稍作思忖,说道:“然有一事蓉哥儿却无力可为,本宫能帮蓉哥儿完成那事。”
“那事?”
“神京皆知蓉哥儿多情多义,宁国府里如今养着多少没名分的二房奶奶。本宫曾听林御史之女与蓉哥儿亦有情缘,偏林家官女不能少了妻籍。待本宫登极,可破例与蓉哥儿点赐,赠林家女儿一个宁国府正妻名分。”
林黛玉?跟我瞎扯蛋,谁和她有情缘。现在宁国府只需一个正妻奶奶就行,他才不想再闹一个妻来。虽然委屈了王熙凤、薛宝钗两人,可真要给再点赐一个妻,才真让宁府后院闹火了。
“殿下勿要玩笑,礼制不可改,更不能因微臣家中事情乱了礼法。”
正妻是受律法、族法保护的。就连宠妾灭妻这种事情都被写进了礼法之中,也是大罪。就算是前世的历史线上,也到有清一代的中期,自号十全老人的那位才特定了崩坏礼制的兼祧制度。
不过,按时间算。眼前的太子倒和前世的盖章狂魔是差不多时间线的太子。
难道……
只听太子殿下继续说道:“本宫知道蓉哥儿多情,往后身边不宜做妾的女子不少。遥想昔日宁荣二公之功绩,又想蓉哥儿这些年所为,可怜宁国府一脉人丁单薄。倒时,本宫再颁一子挑两房制度,蓉哥儿再能立一两位正妻。”
我靠……
这货不会是前世有清一代的那位败家子诗人附体了吧。
蓉大爷没有来的一阵恶寒。倒不是多讨厌谁,而是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心里如果讲眼前的太子殿下与前世的某位有了对应,便不由自主的想起后来那悲惨的百年。
“本宫以位蓉哥儿计算到如此,蓉哥儿,便帮帮叔叔罢。”
瞧着太子殿下叹气。虽然明知他在演戏,但蓉哥儿也表现出了一丝关切。
逢场作戏,见人说话,是非常必要的。
叹道:“殿下可知微臣在小清凉山遇袭一事,微臣听得流言,似乎与微臣曾去过天上有关。”
太子殿下脸色稍变,皱眉道:“小清凉山一事听了一些,只因本宫在铁网山受了伤,铁网山又闹出……唉,倒没往蓉哥儿受袭的事情多关心了。”
演,继续演。
蓉哥儿稍稍撇嘴,无奈道:“不说其他的了。前往漠北在即,微臣也分不出身来。今儿先瞧瞧殿下伤势,待回了去看是否能理出几个法子来。”
“对,是极,便该如此。蓉哥儿快解了本宫身上劳子东西,瞧瞧伤口。”
伤,是真的伤了。
蓉哥儿亲眼所见。太子的伤很巧,也很妙。其实不能说是单伤了哪一处,而是正在胯间一侧。男人根本有伤,大股亦伤。
用,还是存在一定的可能可以用的。
那只能看海绵体受伤到怎样程度,同时也得看后边囊部损伤程度,以及精索、输管等情况。
不过,眼下瞧着,断想必是断了些东西的。
计算将来太子殿下养了外伤,甚至太子还能气势,只怕也难再有亲生的子女了。
伤,难养。
得手术。
天底下有哪个敢给太子的那个地方做手术啊,别说没人懂,就是有人懂也没人敢做。
蓉哥儿叹气道:“殿下还得先让知道此事的供奉、内监、侍女等瞒住才行。”
太子心里一慌,“没……没救了?”
没救?在这个时代,却是没救了。
谁也救不了。贾蓉如果前世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男科医生,或许能有救治的办法。可惜,贾蓉前世就是一个混子,他能懂的东西全和女人有关。
“应是有些办法的。”蓉哥儿款款说着,撒下这个弥天大谎。计算用这个弥天大谎来保自己一时的安宁。
太子殿下不是下了黑手吗?宫里的皇子不都想自己死吗?
只要拿捏了太子的病情,当下最不希望自己死的自然就是太子了。
得意,柳暗花明。
心安,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蓉哥儿能救?当真能救?”太子殿下喜出望外,“蓉哥儿快救我,救救叔叔。”
叔尼玛了。
一口一个叔叔,听着真不得劲。明明比自己小那么多,又没任何的亲戚关系,算个球的叔叔。
当然,如果按照元春封妃来算,也能勉强是同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