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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还有这样的事?”贾蓉只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又问了一遍:“意思是蔷哥儿与芸哥儿在庄子上被打了,对方还想砸我们的窑?”
来人点头。
贾蓉道:“让赖总管去处理吧,他应该知道怎么做。”
宁国府庄子被砸,宁荣两府的正派嫡孙被辱,这对贾家来说绝对是大事。这是在打贾家的脸啊,这种事情短短一天之内就传遍了整个神京。
不喜欢贾家的都等着看笑话,与贾家亲近的几个晚辈差点就带人去寻仇了,不过都被家里长辈喝住了。
“不许去。”神武将军冯唐喝道,“管家给我看好了他,禁足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府里任何人都不准与贾家有任何联系。”
不仅冯家如此,与贾家交好的诸王公侯各府都立下了差不多的规矩,一时间这些纨绔子弟全部被禁足了。
北静郡王府里水溶听了长史来报,只轻轻点头:“从今日起郡王府闭门谢客一个月,就对外声称小王染了风寒,不宜见客。”
说着就往自己院里走去,边走还边咳,有模有样地装着病人,
…………
大内。
“可查清事情始末?”
“查清了,砸庄子的人叫熊大,在神京郊外管着几个窑子。因为近来宁国府的窑子开了高价请工人,导致熊大手里窑子的工人跑了不少。于是心中带恨,去砸了宁国府的庄子。”
“一个窑主也敢得罪贾家?”显德帝黑着脸问。
“这个窑主与忠顺王府有些关系……熊大应该是没想到庄子里还有贾家的亲派子孙,所以……”
显德帝重重叹了声:“天意啊!”
本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只因为贾芸、贾蔷背后站着宁荣两府,又因为熊大与忠顺王府有着某些关系,事情变得极其复杂起来。
等贾蓉知道熊大的背景时,反而笑了。“真是天意啊!”
吩咐府里的小厮将赖升叫来,道:“这事我们宁国府不追究了,不仅如此,还得麻烦赖总管绑着我们贾家两个不孝子孙贾蔷、贾芸,亲自跪到忠顺王府请罪。”
“大爷,这……不是我们贾家的错啊。是忠顺王……”赖升连忙道。
“你知道个屁。”
才听说三位老亲王被降了罪,趁着贾家还没被算账。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不用一用,太可惜了。
蓉大爷喝了声,“按我说的做。听说过负荆请罪吗?找些荆条给他们两人背上,一定要姿态做足,卑躬屈膝地跪在忠顺王府大门前。让他们嘴里喊着,如果忠顺亲王还不满意,我们宁国府不仅砸了那几座水泥窑,还愿意拿出宁国府所有家产九成只为换忠顺亲王一个原谅。”
“这……这……这……”赖升完全看不懂了,“大爷,只是因为几个工钱的小事,犯不上这样吧。”
“犯不上?的确犯不上!我就让蔷哥儿这么喊一喊,就看忠顺王府敢不敢收。”蓉哥儿轻哼了声,“如果一天之内,忠顺王府无人应答,你便大喊。如果忠顺王不满意,我这个贾家族长可以亲自跪在熊大面前乞求谅解。”
赖升手都在抖了。大爷,你这是玩的哪出啊。这做了这样的事情,贾家以后就成为神京的笑柄了!
在不远处的某个角落里,贾敬听完了贾蓉这番话,才点着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