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还是第一次见到秦可卿这么剽悍的样子,还真是被吓了一跳。只是这种事情,他怎么能让媳妇去出头,虽然说是内宅的事情,其实也不全算是内宅的。毕竟还牵扯到了蓉哥儿他自己,笑道:“我陪你过去。”
倒也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怕媳妇在西府吃了亏。看着秦可卿倔强的样子,又退一步道:“我去通告一下太太,让太太陪着一同过去。”
“告她作甚?她去了只会和稀泥,西府不给个说法,今儿我砸了西府的破院子。”
“……”
秦可卿带着一众人气冲冲的朝西府去了,蓉哥儿也唤了马车从另一半快马加鞭绕过去。邢氏终究是长辈,又是贾赦夫人,蓉哥儿还是担心。虽然秦可卿不让他过去,但不妨碍他去西府给媳妇找帮手。
“婶子在院里吗?”
“小蓉大爷又来了。”院里的丫鬟跑过见了是蓉大爷,脸上笑道:“二奶奶前晌睡了会,恰好起来,大爷快进来罢。”
正屋门口的平儿见了蓉哥儿进院子,笑着给二奶奶说道:“奶奶的侄子又来了,还真没见过这般勤快的人,大雪天里也不往来给奶奶请安。”
他哪是请安?还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思来的。
王熙凤悠悠想着,脸上稍稍一哄,嘴角却是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去给我换盆热水来罢,房里的有些冷了。”
等了平儿出去,凤姐儿将妆案上的一个与她样貌相似的木雕收进了柜子里。这些天那坏小子总往她梦里闯,凤姐儿都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轻轻叹了声,早知那日便让他得手了也好,免得现在这般难受。
又看了内房里挂着的那副素描画像。算了,太高,让他看见就看见吧。
王熙凤款款走了出去,只听着蓉哥儿在门口喊话:“婶子起来没?”
“进来罢。”
贾蓉进来便看到凤姐儿一副才睡醒的朦胧样,脸上也为着妆,与往常见到的样子大为不同。他心神晃了晃,暗道怎么美的人为什么一定要上胭脂?又道:“蓉儿请婶婶安。”
凤姐儿打了个呵欠,白了这坏小子一眼。“房里也没外人,叫什么婶婶。”
“姑姑?”蓉哥儿换了个称呼,却见着凤姐儿挺着白皙的玉颈,脑袋稍稍后仰着瞧着他。连忙改口道:“凤姐儿?”
这……
贾蓉见王熙凤脸上更不好了,心知不妙,自己可是来求人的。媳妇再过一会儿就跑西府旧院,或者贾母院里去了。急忙道:“凤儿。”
王熙凤脸上一羞,只觉心里酥酥软软,轻声道:“今儿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蓉哥儿犹豫了片刻,道:“凤儿,还记得那日的静虚老尼吗?”
“怎滴?”
蓉哥儿无奈,将事情一并说了。又说了现在媳妇正在来西府的路上,怕媳妇在府里受委屈,想让凤姐儿过去帮忙压阵。
“呀哟,你倒打着好主意,让一个女人去帮另一个女人。最后功劳还是她的,我不仅没在东府得着好,还在西府惹人烦。”王熙凤酸酸的哼了一声,“不去。”
贾蓉牵上凤姐儿的手,好生道:“当我求求凤儿了,这大太太收了静虚老尼的几百两银子,出了鬼主意不仅扯上东西两府,还拉上了秦家。这事宁国府若不回应,哪里忍得了这口气。”
再说凤姐儿被蓉哥儿这一拉,又想起方才的梦来。夹着双膝上下厮摩,竟一副动情样子,脸色如彩霞般鲜红艳丽,粉嫩未着胭脂的双唇微微张开,从喉鼻中轻轻嗯出一声。
蓉哥儿都看傻眼了!
眼前的凤姐儿确实很诱人,可是媳妇也快到西府了。
却不想王熙凤靠在了他怀里,闻着那熟悉的气味,脸上稍有痴迷。一股炙热的火焰从心底生起,瞬间点燃了全身。她双眸如水,小嘴张合轻语,埋怨道:“都是你这坏人,让我着了你的道。”
怎么怪我了?
蓉哥儿心想,自己还不是被你牵着鼻子走,才发展到这地步?虽然这也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是其中原由主次可得分清了。
又听凤姐儿似娇如媚,轻轻一声喘。“都是你害我几夜没睡好,今儿不清了这恩怨,别想让我帮你媳妇。”
什么啊!我怎么害你了?蓉哥儿没听懂她前面半句,却听明白了后面两句。
这事自己擅长的很!
双手寻着寝衣一滑,蓉哥儿找着被遮挡住的彩色云朵,分别挑拨离间。
王熙凤整人酥了,粉了。连侧颈也呈现出粉红色,血脉涌动,挺着脖子主动撕咬上来。
蓉哥儿也不忘正事,心里无耻的叹息:我的媳妇啊,今儿都是为了你啊。
一手向下一探,一路所遇如牛奶般顺滑到底。
“去内屋。”
“嗯!”
人生不过赤条条的来,又赤条条的去。
可惜王熙凤却忘了自己才吩咐平儿去打热水。
等平儿捧着盆子进到正屋里,便听到奶奶熟悉的声音。连忙关门把守住门口,只是越听越不对劲。
带着疑惑轻轻走了过去,只听小蓉大爷抱怨的声音传来:“是想把我闷死我。”
她掀起内屋软帘一角,只见着琏二奶奶还睡着,脸上神情激动,只是那被窝深处还蹲着一人。
平儿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悄悄放下帘子,轻手轻脚的走开。心里暗道奶奶怎么能做这种事,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只能红着脸守在门口,袅袅仙音却不断地往平儿耳朵里钻,像是在被成千上万的虫子从全身皮肤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