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日子了,这是第一个主动指着画像询问的,而且还是停下行驶中的马车询问。
舒长烟立刻意识到,这个少女,一定知道什么。
舒长烟激动地道,“这是我儿子丁一铭,姑娘是不是见过他?”
少女一阵慌乱,连忙把车帘放下,一会儿又掀开一点,“我不知道,只是看着好奇罢了!”
眼神闪躲,任谁都能看出有猫腻,明显的心口不一。
舒长烟苦寻儿子这么久,怎会轻易放过这个可能。
她慌忙抓住马车门框追问,“姑娘,求求你了,如果你见过我儿子一铭,请您一定要告诉我这个苦命的娘亲呀。”
焦到深处,眼泪情不自禁就出来,语调也充满了哀伤和绝望。
少女慌了,急忙把舒长烟的手拨开,指使车夫,“还不快走,快点快点!”
车夫不明所以,但仍听命迅速驱使马车。
舒长烟深知一定有问题,猛地抓住车门,“姑娘,求求你,求求你!”
少女只管大叫,“我不知道,你问错人了!”指使着下人将舒长烟推开。
舒长烟敌不过少女的强壮下人,摔倒在地,马车呼啦啦开走了。
她爬起来追赶,大叫,却没能追到,最终跪倒在地,痛哭出声。
有好心人上前将舒长烟扶起,“大嫂,那是修炼世家都家的小姐,你追着做什么?”
舒长烟突然明白过来,跌声道谢,才问,“这都、都家是在哪里?”
“东面夏琉伯府附近就是都家了。有名的世家,都在那一带。”
……
丁念儿修炼到晚上,最后启孩送饭进来。
启孩有些不放心,“师傅,往常这时候,师婆已经回来了。”
丁念儿修炼的时候就有些心神不宁,听得这话,立刻问道,“今天娘去哪个区了?”
“去的北边。”
丁念儿饭也不吃了,放下碗,和启孩直接奔出了门。
没走出多远,就见娘亲抹着泪踉踉跄跄回来。
见到丁念儿,舒长烟赶紧背过身抹掉眼泪,没事人一般道,“念儿,你怎么出来了?”
丁念儿注意到舒长烟腿部有些瘸,眼神倏地变冷,“娘,谁打你了?”
“没,只是路滑,摔了一跤。”
丁念儿不信,舒长烟不止腿瘸,连头发都是散乱的。“娘,你不告诉我,明天我就不修炼,自己去查!”
自从被卖回来,丁念儿凡事说到做到,很有主见。
舒长烟怕丁念儿真浪费时间去查,“念儿不要去,是这样的…..”
将街上遇到都家小姐的事情说了,舒长烟道,“我是那时候摔到了腿。后来又问路寻到那姑娘家,那姑娘终于出来见我。原来她之所以停车询问,只是觉得好奇。她平素胆小,我一追问,就吓到了她,所以才逃的。”
丁念儿细细听了,忽然沉下脸,“娘,这样的理由,你信吗?”
舒长烟点头,“应该是我太敏感了,最近我做梦都梦见找着你哥哥。无冤无仇的,她也没理由骗我。”
是啊,无冤无仇是不会骗她。如果骗她,那一定是有冤有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