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这是你们父亲!”
舒长烟泣不成声挣了很久,才开口说出来。
“这画,画的是你们父亲——”
舒长烟近乎哀嚎地说着,眼里有悲伤,也有喜悦,更多的是释怀。
苦等十数年,一点音讯也无,夜来梦回,除了寂寞清冷,更多是绝望无助。
未想今天竟看到了他的画像。从不识自己父亲的丁念儿手中看到。
有消息了!
他回来了!
舒长烟激动得不能自已,语速变得急促。
“念儿,念儿,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见过他了没,你见过了没?他认出你了吗?他现在怎么样?”
舒长烟好不容易平定些情绪,便是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
丁一铭更加激动地看着丁念儿,她也有同样的许多问题,等着丁念儿回答。
父亲离开的时候,他才三岁,根本没有印象。
从懂事起,他就盼望见一见自己的父亲。
看着舒长烟和丁一铭殷切的眼神,丁念儿忽然不知道怎么说了。
虽然猜测过他可能是,但当真的确认是丁念儿父亲的时候,丁念儿还是有些吃惊。
同时更加不解。
如果那是父亲,是舒长烟的丈夫,丁一铭的生父,为什么,他明明已经来到了他们身边,却不准备相认。
吴书的眉心,并没有五瓣绯桃印,这不再是阻止他们亲人相认的理由。
丁念儿心中疑惑,面对着舒长烟的追问,她问道,“父亲是什么名字?”
“丁彦,你父亲叫丁彦!”
舒长烟紧握着丁念儿的手,手心出了汗,握得很紧了也不自知。
丁念儿看着舒长烟缓缓道,“他知道我是丁念儿,知道你是我娘,可是,他没有认我。”
舒长烟愣了愣,“他走的时候还不知道怀了你,他也许不知道你!啊,他不会误会了吧,你是他的女儿啊,是他的女儿啊,我没有改嫁。”
舒长烟说的语气焦急起来。
难道是因为这样,因为自己这个舒长烟之女的存在,他以为舒长烟改嫁了,所以才没有出来打扰他们?
自己也姓丁,按理,不应该呀!
丁念儿有些愕然。
如果是这个原因,那真应该好好澄清一番。
舒长烟可是带着两孩子等了他十多年呢。
丁一铭也急了,忙问道,“父亲现在在哪儿,我们去向他解释。”
丁念儿于是对丁一铭道,“哥哥,你应该也见过的,他是你的器师师傅!”
“啊——”丁一铭听了又惊又喜,有些不可置信,“是吗?是吗?原来师傅就是我的父亲。原来他就是我父亲。”
舒长烟不知丁一铭拜了师傅,疑惑并惊喜地看向丁一铭。
丁一铭解释了自己拜师的过程,还有师傅对自己的嘱咐。现在想起和师傅相处的一幕幕,丁一铭脸上的表情十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