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耻大辱,简直是奇耻大辱,徐德超愤怒的抬头,虎落平阳被犬欺,但如此侮辱他,就要做好不死不休的打算。
“是你。”
徐德超看清来人,只觉得胸口有一团火焰席卷全球,江河小儿竟然敢如此欺人太甚,一手抓住那地上四散的碎银,在徐德超的操纵下,犹如数道飞刀直面苏夜的脸门。
苏夜嗤笑一声,抬手挡下攻击,反手挥掷出去,嵌入徐德超的身体当中。
“天子脚下,国子监外你敢当众行凶。”徐德超见“江河”轻易挡下他的攻击,后悔不已,他在白马书院修为不算顶级,众人以他马首是瞻只是因为他有钞能力。
别让他知道江河小儿住在何处,家中有何许人……徐德超眼中尽是杀意,抬起头时已经消失不见。
“当众行凶…好一个倒打一耙。”苏夜走向徐德超。
“你想干嘛。”徐德超连连后退,“我爹是徐刚,你敢伤我在长安城你就待不下去。”
“呵。”
苏夜一脚蹬在徐德超的胸口,撞在国子监门前的石狮子上,碎石横飞。
徐德超两眼翻白,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看见苏夜不依不饶,正准备拼了,耳边响起苏夜的话:“你爹都是我弄下台的,你也配让我在长安城待不下去。”
听到这话,徐德超急火攻心,气息混乱,吐出一口黑血,直挺挺的往后倒去,惊起灰尘一片。
白马书院的人回过神来,坐不住了,江河竟敢当众行凶,可他们还未动手,发现江河理都没理他们,往国子监中走去。
“白马书院的人是不是输不起啊。”
“那位公子见你们在这挑战,一天一夜未用膳,好心好意给予你们钱财,你们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就算了,还敢先动手,被打了活该。”一名灰衣中年人大声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我错了,白马书院的人太不识好歹了。”
“是啊是啊。”
“你们…”一行学子抬起徐德超,再也坐不下去了,灰溜溜的离开。
见这群人离开,灰衣中年人松了口气,他叫苏雨,他爹叫苏泉,他是来擦屁股的,只是最近他爹要求他给他爹生个孙女,奇奇怪怪。
……
“这位同学,激将法用的不错啊,哪个班的,我要好好奖励你。”
国子监的学生被勒令不得和白马书院的人起冲突,正憋着火,看见有人替他们出了口气,拍手称快,但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这位同学千万别说啊,地中海是骗你的。”
“老师不能这样,我们都被欺负到头上了还不能还手吗?”
地中海老师冷哼一声,他们懂什么这是战略性隐忍,现在报复爽了,等到了学院大比有了轻敌之心就覆水难收,还不如现在就压制着,把一切怨气到那时候发泄出去。
“这位同学,你要是说了,我还能饶你一次,要是不说就别怪我的戒尺无情了。”
地中海挡在苏夜身前,国子监的门房没有拦人说明他一定是国子监的学生,只要是学生他都能管。
“袁先生好久不见。”
地中海看了一眼苏夜,死去的记忆突然复活攻击他。
“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说完,地中海扫视一周,呵斥道:“功课都做完了?还不去复习。”
“切,老师偏心。”
“你们起哄我都没骂你们,够仁慈了。”
苏夜跟在地中海身后,没想到这位头快秃了的先生还记得他。
他想了想,好像也是,看着袁先生随风飘扬的最后的倔强,开口道:“袁先生,我们这是要去哪?”
袁先生大笑一声,语气颇为奇怪:“当然是来看看国子监的江河大才子长什么样。你的那首咏梅的词,最近可是广为流传,不少学生都想知道江河同学是何许人也。”
苏夜一囧,怎么是个人都知道,他的伪装就那么差劲,他试探着问:“袁先生,除了您以外,还有谁知道?”
袁先生拍了拍苏夜的肩膀,颇为自豪,国子监出了个一诗动长安的才子,他脸上也有光。
“也没多少,李统领一共就告诉了几个人。”
“袁先生似乎和李统领不熟吧。”
“啊哈哈…………”
苏夜一听就明白,一传二,二传四,无穷尽也。
“到了。”
苏夜一看,嘴角一抽,怎么把他带到仲夫子的小屋前了,嫌他还不够丢脸的。
“夫子说了,只要你来到书院,就把你带过来。”
“进去吧。”
苏夜推门而入,仲夫子的屋子陈设依旧是那么的简单,一张桌子一张床,其他地方都是放满书的书架。
在屋子左侧有一架躺椅背对着他,仲夫子躺着躺椅上,从苏夜的视线看过去,仲夫子穿着苍青色的对襟儒衫,满头银发被儒冠束缚,只是不知他看着天边在思索着什么。
“来了。”
“刚刚很威风啊,一脚差点把徐御史的宝贝儿子半条命给踹没了。”
苏夜汗颜,别看仲夫子已经垂垂老矣,但是境界还在,国子监有一丝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视线。
“夫子您说过,以直抱怨,十世之仇,犹可报也。”
“那徐御史背靠白马书院想置我于死地,我若忍下这口气,不就背离了您老对我的教诲。”
“小滑头,也就只有你敢和老夫这样说话了。”
苏夜走到夫子身前,在旁边抽了条椅子坐下,二人远看像是爷孙俩。
“上次你来老夫这,还是几年前,那时候老夫问你以后想做个富贵王爵,现在你的目标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