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徐家。
徐御史脸色阴沉的坐在主位上,在他的脚下散落着茶杯的碎片。
厅里还有几位美妇人,有坐着的,有瘫倒在椅子上的,还有掩面抽泣的。
瘫倒在椅子上的是徐家的大夫人,徐德超的娘亲,风韵犹存的身躯随着哭泣不断起伏。
另外两位美妇人一个轻声安慰,另一位掩面狂喜。
徐家大公子徐德超离奇失踪,哪怕是徐御史委托好友在长安城中寻找,也不见踪影,白马书院那边回信说徐德超并未返回书院,徐御史心中的不安愈发浓厚,他总觉得他的那个儿子去做他不愿意去看到的事情。
脑海中浮现徐德超可能会做的事,他这个儿子自幼心高气傲,又被他娘惯了一身臭毛病,总以为这世界的一切会如他心意。
听见那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徐御史不耐烦的道:“别哭了,那小子指不定在哪个歌姬的身上快活。”
“姓徐的,你不想找儿子就算了,还这么样说,超儿自幼乖巧,年少就去了白马书院读圣贤书,怎么会去青楼勾坊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
安慰大夫人的美妇人附和道:“是啊是啊,超儿一直是个禁欲系的才子啊。”
禁欲系?屁呢!掩面狂喜的美妇人酝酿情绪后抬起头,以梨花带雨的脸捂着肚子,道:“老爷,超儿确实是个进狱系的人才,若是人家肚子里的孩子出世了,肯定也以这样的哥哥而骄傲。”
徐御史嘴角抽了抽,好一个进狱系,阴沉着脸挥着衣袖转过身去不再看这几个没脑子的婆娘,若他还是那清风御史,至于受这委屈。
这时,下人匆匆的跑了过来,喊道:“老爷,宫里来人了,让你上朝觐见。”
徐御史领着三位夫人来到前厅,见到了面带笑意的老太监,老太监收下了徐御史给的赏银,掂量了一下,回道:“徐御史,留心点这位夫人,挺着个肚子,可别碰着了。”
徐御史看见老太监收了银子后,对他的夫人还关心起来,心道:“果然,时来运转了。”
“多谢公公提醒。”
老太监挂着笑容,离开时看了一眼这徐家,耸了耸肩。
徐御史回头,笑道:“等本官回来,有我在没人能伤的了超儿。”
等下人备好马车,徐御史向着皇宫而去。
……
承天殿。
上朝的官员神色各异的看着跨门而入,朝着白帝鞠躬的徐御史,徐御史脸上挂着笑容,好似那得意的春风。
官员们纷纷交头接耳:“怎么回事,要死个儿子了,还有可能连累本身,能这么高兴,徐御史不会脑子有问题了吧。”
“说不定是徐御史故意的,不然怎么会纵容儿子去做这种事情,你们说会不会那个徐德超压根不是徐御史的……”
徐御史察觉到了不对,为何白帝还未让他起身,为什么他能感受到官员那浓浓的恶意,这时他才看到,在他的左前方,有一位少年正目不斜视的盯着他。
“徐大人,我来报答你那日的恩情了。”
徐御史愕然抬头,苏夜脸上的讥笑,白帝眼中的冷漠,官员们的交头接耳,还有好友们背过身子不再看他,似乎想要划清界限。
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一件事,他…彻底完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徐子文你可知罪?”
“陛下,草民不道何罪啊!”
徐御史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看到白帝大发雷霆,听见有人说子不教父子过,当同罪……
他才知道,他的好大儿派人刺杀苏夜,还当初被人在案发现场给抓住。
他也很懵逼,他什么时候成了刺杀苏夜的主谋,他看向苏夜,惊恐万分,这一切都是湘南王府的报复,他是被冤枉的,他的喊声被白帝无视。
好友也是摇了摇头,在大夏明面上官员之间有什么事,恩怨不及家人,否则不当官后不知道得死多少人,而徐御史突破了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