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话可得考虑清楚,纵使王爷有整个朝廷做庇护又如何,若是得罪了妄生门,可就没那么轻易能安身立命了。”白阳对他一瞬间失了好感,说话的语气也冰冷了许多。
“本王句句属实。”钟离伯君不以为然:“现在的她只记得自己叫尉子瑜,不识得你,更不知何为妄生门。”
“你……”白阳拍案而起:“你对她做了什么?”
“青子衿少主的威名,这天底下有多少人不知?白姑娘觉得以你们少主的功力,本王能对她做些什么?”钟离伯君也收了温和的面容,眉宇间带着些不怒自威:“只是口口声声关心自家少主之人,却不知她身患疾病。”
“你说什么?”白阳被他的话惊得身心颤抖,却又无从反驳。
“你家少主那日与本王比武,中途旧疾复发,死了……”
“我不信。”白阳气急败坏地打断他的话:“定是你使了什么『奸』计害死了我家少主。”说罢,起身拔出佩剑架在钟离伯君脖子上。
“白姑娘能听本王把话说完吗?”钟离伯君无奈地吁了一口气:“约莫三刻钟之后,你家少主便自己醒了过来,还自称自己为尉子瑜,从此『性』格大变,后来找了郎中为她医治,才得知知你家少主因为窒息而出现了失忆与记忆紊『乱』的现象。”
“她在哪儿?”白阳收起佩剑,冷言道。
“恐怕现在的她见不得你。”
“为何?”
“你长得过于凶狠。”
“……”白阳手中的佩剑正蠢蠢欲动,但还是抑制住想要杀死钟离伯君的念头。
“本王方才不是告知白姑娘了吗?你家少主『性』情大变,武力全无,任何人都能置她于死地。”钟离伯君放下手中的医书,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而且她不记得任何人。”钟离伯君见她垂首不知在思考些什么,继而补充道。
“王爷能否将少主的下落告知于白阳?”
“香溢楼。”
“香……”
“本王自知青子衿少主的地位,自然不会做什么对她有害之事。”钟离伯君见她疑『惑』,解释道。
“白阳鲁莽了,告辞。”说罢,收回停留在钟离伯君身上的视线,转身离去。
“白姑娘也不会有下一次『乱』闯的机会了。”关门声响起,钟离伯君望着褐『色』的书案,自言自语道。
……
回到客栈,白阳打开房门,黑月的身影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
“黑月别转了。”白阳有些心烦意『乱』。
“白阳?”黑月从担忧中回过神来:“少主没事吧?”
白阳无奈地望了她一眼,拉着她坐下,将青子衿的事一一说给黑月听。
“这可怎么办啊?”黑月懊恼地拍着后脑勺:“当初就不该让少主下山的。”
“少主决定的事,岂是你我能左右的?”
“也是,那我们怎么接近少主?”
白阳思考了片刻,凑到黑月耳边:“我们这样这样……”
“好主意。”黑月听完她的主意便喜笑颜开地拍掌赞同。
夜晚来临,正是香溢楼生意红火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