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的命是钟离伯君给的,他可以是刀,可以是盾,可以牺牲,可以被放弃。只要是钟离伯君要求,他一定会毫不犹豫。
他没有自由,没有未来,他给不了那个女人任何承诺,所以就算内心被触动,他也会选择将所有情绪掩藏在心里,不去触碰,不去搭理,不再让心中那颗发了芽的种子继续生长,只要是不损坏钟离伯君的利益,他也可以无条件保护尉子瑜。
钟离伯君是他的使命,而尉子瑜便是他的本心。
有些感情来的猝不及防,每一段故事,都需要有人受伤。
“属下鲁莽。”上官听寒憋了半天,找不到可以说出口的借口。
“又来了。”钟离伯君无奈地嘟囔着,这个上官听寒,只要答不了他的问题,就会刻意在称呼上与他疏远。不管有错没错,还是谁对谁错,他先认错,态度极其诚恳,想对他生气都很难。
另一边。
黑月被白阳拉走,双手不停地扑打着白阳,嘴里还念念有词:“白阳你放手。”
“白阳你临阵脱逃,我跟你说你这样子会被少主拿去喂老鼠的。”
“少主不在。”
“哦呵,少主不在你胆子就肥了是不是?”
“是啊,胆子肥了,肥到现在想打死你。”白阳拉着她跑到距离那三人足够远的地方才松开她的手:“少主已经醒了,她已经将我们认成欺负她的贼人,我们无法强行将她带走,你就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吗?”
“也对,你没看少主扑到钟离伯君怀里,他那得意样。”黑月想起方才的那一幕,恨恨地咬了咬牙,不知不觉忽略了与白阳的分歧。
“他在挑衅我们。”白阳眯了眯眼,杀气瞬间外『露』。
“钟离伯君简直是个狐狸精,把我们少主『迷』得团团转,最后抛妻弃子,呜呜呜~~~”黑月一边愤恨地痛骂钟离伯君,一边哭得伤心无比:“白阳我的心好疼啊,我们两个从小与少主一起长大的人竟然比不上一个屡次惹怒少主、一无是处、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还要少主保护的男人。”
“……”狐狸精?抛妻弃子?贤王一无是处?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他的野心又岂是黑月能看穿的?想方设法想得到妄生门势力的人会是黑月口中这样吗?
当然不会。
“行了,尽胡说八道,越说越离谱。”白阳无奈地拉上她:“把你那假惺惺的眼泪擦一擦,我们先回客栈,明天继续去骗少主。”
“对,继续骗,一定要把少主骗走,不能让她留在钟离伯君那个小人身边。”
“嗯……”
“哎不对,你方才说我什么?假惺惺?我哭得那么情真意切,你竟然说我假惺惺?”
“……”
“你说话啊!我哪里假惺惺的?你这个负心汉……”
“……”
头疼,不知少主当初如何忍受她的。
次日,尉子瑜早早地起了床,对镜梳妆。不为悦己者容,只为那俩大汉别再来『骚』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