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还有什么牵连?”沐辰望着空旷的街市,轻叹道:“竟然动用了生门的齐先生。”
“沐首领莫要多管闲事,做好本分便可,门主过几日会直接回景浣房,可能不过来见您了。”丫鬟微微颔首:“属下还要去告知其他知晓此事的各城首领,就此别过。”
“有多少人知晓此事?”沐辰见她转身,连忙追问。
“从离都到古容沿途城池的首领都知晓。”
“劳烦你了。”沐辰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那丫鬟打扮之人。
“沐首领大可不必,属下不缺银子。”那丫鬟伸手阻挡,淡淡地解释道:“沐首领可不要形成这种不正之风,同为妄生门妄徒,不该私自行此不妥之事。若是少主知晓,还得劳烦她亲自清理门户。想必沐首领也是知晓的,清理败类是少主的爱好之一,若是没有能力与之对抗,还是安分点好,离城首领赖大仁便是最好的例子。”
“实在抱歉,我只是心疼你要如此奔波。”沐辰听了她的话,赶紧收起银子,一时间羞愧难当:“少主她可还好?”
“沐首领不必挂念少主,守护好胥偃城妄徒便好。”那丫鬟说罢,便隐于街市。
“若是没了少主,妄生门的未来可不好说。”沐辰摇了摇头,随即转身走进纷呈楼。
这位将军是何人,居然让门主亲自前去营救,让齐先生亲自为其诊治?
……
与此同时的古容城守军军营,众人聚集在齐问筠身边,见他忙忙碌碌地为昏『迷』不醒的钟离弋擦拭着伤口。
尉上卿昨日醒了过来,现在已经能勉强坐起,此时他正坐在营帐中焦急地看着榻上的钟离弋。夏季天气热,伤口容易化脓,齐问筠几乎片刻不离身地守在钟离弋身边。
“齐先生,六殿下他……”尉上卿实在焦急。
“在下定会尽全力医治六殿下,还望尉将军放宽心。”齐问筠见他着急,连忙宽慰他。年过四十的尉上卿,虽眉宇依旧俊朗,但沙场磨人,他的脸上早已粗糙不已,手掌全是习武落下的厚茧。身形高壮,却满身刀伤。
尉白夜更是在帐中来回踱步,他将告示贴满城,这下全城人都知晓六殿下遇袭之事,相信假以时日,消息定能传到离都。他倒要看看,那些封锁消息之人有没有屠杀古容城百姓的本事?
“咳……水。”
“醒了,六殿下醒了。”不知是谁一声惊呼,帐中众人纷纷望向钟离弋。齐问筠连忙端起水壶为他斟了一碗水,轻轻将他扶起,小心翼翼地给他喂水。
“既然六殿下能挺过来,那就证明他没事了,日后好好养伤便可。”齐问筠笑道:“都下去吧,六殿下需要静养。”
话音落下,尉白夜便赶着众人出了营帐,齐问筠也客气地跟着尉白夜走出来。
“齐先生为何不留在六殿下身边?”尉白夜瞧见齐问筠跟了出来,不解问道。
“尉副将,在下还未曾吃过早膳呢!”
“啊,最近都忙晕了,对先生照顾不周,还望见谅。”尉白夜立刻拱手道歉。
齐问筠款款一笑,将手中的『药』箱跨到肩上:“将军不必多礼,问筠并非得理不饶人之人。”说完便径直走出军营,回到绮落的宅院。
千兰正坐在庭院里雕刻精致的石椅上,石椅旁边的石桌上摆满了各种古容城特『色』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