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我爸就好了。”
“爸?”
“父亲。”
“……”钟离伯君脸一黑,还是温和地问:“为何要这样叫伯君?”
“以后子瑜会称伯君为王爷,王府不比外面,若是失了体统,会让伯君为难的……唔。”尉子瑜后知后觉地伸出自己包扎得肿肿的手掌捂住自己的嘴巴,改口道:“会让王爷为难的。”
钟离伯君抿嘴一笑,被她甜甜的语气融化了所有污秽,哪怕只是片刻,他也想这样静静待在她的身边。
“子瑜还未告知伯君,为何要叫伯君父亲,伯君很老吗?明明大不了子瑜几岁。”
“在你身边感觉很安心,很温暖,就像得到父爱一样。”
很安心?钟离伯君笑得莫测,失了忆的青子衿真是单纯得令人着『迷』。
“七殿下回来了吗?”
“嗯,近日归来的,有些疲惫回含笑院歇息了,还未来得及过来看望子瑜。”
“那子瑜回来住哪儿?”
“住……离人院,那儿的风景好,离人池就在那附近,在此季节,池中盛开着满池清荷,甚是芬芳。”
“那这里是……”尉子瑜记得离人院房屋的布置,明明不是这样的。
“伯君的寝殿。”
“啊?”为什么要将她放在这里,直接送回离人院不就好了吗?没想到钟离伯君还是个撩妹高手,做的这些事真让人害羞:“那、那我躺的也是王爷的床榻?”
“嗯。”低沉的嗓音不急不慢地回答,尾音钻进尉子瑜的耳朵,引起内心一阵酥麻。
尉子瑜顿时红了脸,原地弹起,两根手指掀开薄被,三两步跑出钟离伯君的寝殿:“王爷不要跟过来。”
“呵呵。”钟离伯君惊讶她的动作,半晌,对着寂静的空气询问:“伤口不疼了吗?”
自是无人回答。
……
离人池畔,钟离伯谦坐在凉亭里,望着亭边已经谢了花蕾的含笑,抬手将碗中凉『药』一饮而尽,真苦,可没有心苦。
“伯谦,你生病了吗?为何要喝『药』?为何这般愁眉苦脸的样子?”
钟离伯谦从忧伤中回神,转头一看,花可馨正站在距离含笑树不远处焦急地望着他。
“谁让你来这里的?”钟离伯谦原地蹦起,手中的『药』碗还未放下,便退去三尺远,指着她嚷道:“你别过来啊!你若是过来,本殿下就跳进这离人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