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看门奴才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再一起望向不远处昂着头不可一世的女人,要说王爷的侍妾与七殿下谁不好惹,自然是七殿下,所以那女人叫他们站住,他们为何要听话?想到这里,两人对望一眼,拔腿就跑。
“你们……”花可馨气得直跺脚:“真是气死我了。”这尉子瑜三天两头受伤到底是几个意思?她的目标到底是钟离伯谦还是贤王殿下?
前几日也是钟离伯谦抱着她飞奔而来,最后却变成贤王救了她。花可馨虽不知原因为何,但若是能让尉子瑜远离钟离伯谦,她又何必拆穿?看来今日又得帮贤王殿下一把了。花可馨笑得妩媚,开始在脑中构想着托词。
那俩看门奴才也很迅速,自家主子有个火急火燎的弟弟,他们也不得懈怠半分啊!没过半会儿,两人一左一右拽着老大夫奔跑在前往贤王府的路上。
“两位小兄弟,老夫……老夫不行了。”老大夫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手里还提着个重量不轻的医『药』箱子。
俩奴才二话没说,一人接过箱子,一人蹲身将老大夫背起来,一个劲儿地跑。
“到底是有多十万火急?”
小奴才背得有些吃力,老大夫也上下来回颠簸着。
“没有人命关天之事,我们也不至于如此。”
俩看门奴才的办事成效极高,钟离伯谦将尉子瑜安置好,吩咐奴婢烧热水,帮尉子瑜更换湿衣赏,一切杂事刚做完,俩看门奴才便将老大夫背到离人院。
老大夫刚下脚站稳,还未来得及行礼,钟离伯谦便逮住他的手腕,眼眶微红,还滴着水珠的发丝耷拉在额角,狼狈至极。加上脸上的哀求,让他看起来更加可怜苦楚,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大夫,你救救子瑜,你快救救子瑜啊!”
“她如何了?”
“她溺水了,她没有心跳,她没有心跳……”他着急忙慌将老大夫拉到尉子瑜跟前,榻上的尉子瑜脸上毫无血『色』,整个人平静的如同一个死人,他虽没有胆大包天到去试探尉子瑜的心跳,但依照他积累的经验,尉子瑜已经接近停止心跳的地步。
“七殿下莫急……”
“你让本殿下如何不急,本殿下就是很着急啊,她都没心跳了,本殿下如何不急?”钟离伯谦看着老大夫一脸镇定,更是急得甩手跳脚:“你要是救不活她,你就完了。”
“呃……且让老夫为她把个脉。”老大夫腿脚不是很好,蹲下身时有些吃力。钟离伯谦见状连忙为他端来小木椅。老大夫回头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从兜里掏出丝绢,放在尉子瑜手腕上,闭着双目感受着尉子瑜的脉搏。
“你个死老头到底有没有办法啊?”歇了一会儿的钟离伯谦见老大夫还在把脉,急得又跳了起来。
“……”老大夫半睁着眼瞄了瞄他焦急的模样,心想这七殿下怎么这么不善解人意呢?这医术它讲究望闻问切,凡事都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他是大夫又不是神仙,总不能给一颗丹『药』就让人起死回生吧?
钟离伯谦见他还在把脉,急忙转身将夺眶而出的泪珠抹去,怎会像个孩童似的流泪呢?原来每个人面对生死时的无力,都像手足无措的孩童。前几天送她回来时,她至少是有温度的,而现在,他不清楚结果会是什么。如果,如果他能快些解决那个刺客,快些救她上岸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