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声笑语与乔贞的落寞形成鲜明反差,他并未因弋儿遇袭之事担忧半分。乔贞凉了心,不管当年的选择正确与否,不管自己亏欠了多少人,伤害了多少人,如今的她早已没了退路。
若早知晓结果会是这般,可惜当年的她并不知晓结果。
她终是没了上前的勇气,皇上靠不住,自己的父亲也早已西去,如今的乔家已经家道中落,皇上不肯重用乔家人,如今的乔家只剩她那侄儿乔姜苦苦支撑。挥了挥手,唤来身边的丫鬟,正想对她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连自己侄儿所在之地都不知晓。
罢了!
……
回到府上的尉子瑜谁也不搭理,自己将自己反锁在屋子里,细细想着来到这里的这些时日,她都做了什么。想来想去,除了吃喝玩乐,她还真是一无是处。
优渥的环境将她的伤痕一点点掩盖的同时,也覆盖了梦想的种子。许久了,她已经忘了自己的梦想,可怀揣着梦想又如何?她已经死了,回不去了。想到此处,泪水如洪水猛兽般汹涌。
既来之则安之,她不想安之,一无是处让她极其卑微。
“子瑜,子瑜你如何了?”屋外是钟离伯君焦急的喊声,她心里一暖,钟离伯君待她这般好,她还想着勾搭别人,钟离伯谦骂得果然没错。
“我已经睡下了,王爷请回吧!”不管出于何种原因,此时的她都不愿见到钟离伯君。
屋外。
钟离伯谦低垂着脑袋:“兄长。”
“你终于肯与我说话了?”
“是我的错,今日心情不好,便拿子瑜出气了。”他低着头,并未将真正的原因说出。
“唉,真拿你们两个没办法。”
钟离伯谦静静地坐在尉子瑜屋前,想起尉子瑜说的那些话和她异常的举动。
她死了?她为何说自己死了?
直到半夜,黑月白阳见钟离伯谦坐在屋外打着瞌睡,双手乖巧地垂在地板上,脑袋随着身子摇来晃去,她们仿佛能预见钟离伯谦与自家少主成亲后被欺负的模样,惹怒了自家少主,就将他赶到门外不许睡觉。
二人为他寻来绣花被褥,盖上被褥的钟离伯谦索『性』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安稳地睡了过去。
翌日,朝堂之上。
圣上将张闯呈上的折子再一次丢在大殿之上,胸口上下起伏着,怒气不小:“好你个斐戎国,竟敢私自破坏邦交,伤我大祁皇朝六殿下。张闯,此事可有证据?”
“回皇上。”张闯上前一步叩拜:“尉将军回去打扫战场时,捡到了紫星匕首。”
“紫星匕首?”钟离越一怔:“将军说的可是当年朕赠与钰儿公主和亲的信物紫星匕首?”
“正是。”
“启禀父皇。”钟离凌上前一步:“许是中间出了什么误会,斐戎国与大祁皇朝建交十六载亦相安无事,怎能凭借一把紫星匕首就判定斐戎国破坏建交?”
“放肆。”钟离越一听这话,胡子都气得竖了起来:“紫星匕首,普天之下仅有一把。”好你个钟离凌,竟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出言为斐戎国狡辩,真是越来越不把他这个父皇放在眼里了。
张闯低垂着头,一副谦恭的模样:“尉将军已派遣义子尉白夜副将亲自护送证物前往离都,不日即可到达。”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