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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阳来到悦来客栈,轻车熟路地找到千兰的房间,千兰已经等她多时了。
“白阳?”千兰见她进屋,连忙走到她身后关上房门:“过来。”
“启禀门主,古容城那位今日已经抵达离都。”
“我知晓了。”千兰看了齐问筠一眼:“已经有人盯上他了。”
“为何不将他留在您身边,您也可以随时保证他的安全。”
“白阳糊涂。”齐问筠打断她的话:“整件事,我们都不能让别人知晓妄生门参与其中。”
“是属下欠考虑。”
“今晚必有一场恶战。”千兰叹道。
“属下知晓了,属下定会护他周全,保证门主的大计万无一失。”白阳拱手行礼,眼里淬着冰冷。
“白阳莫怪本门主总让你行走在刀尖上,整个妄生门的妄徒都知晓,明面上你只是子衿身边的护卫,实则你的地位比各城首领还要高。”千兰叹息了一声。
“属下并未这样想过,属下的命是妄生门所救,必定会为妄生门万死不辞。”
“不必不必,准确来说你的命是子衿所救,但愿你此生不负子衿便可。”千兰拍了拍她的肩膀:“保护好自己。”
“这件事,我们并不是孤立无援。想必朝中也有不少人想要促成此事,你且暗中观察,不可太过显『露』锋芒。”齐问筠见这两人一副悲壮赴死的感慨,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都搬了出来。想必千兰也有自己的思量,白阳毕竟是子衿的左膀右臂。若是子衿在场,未必会让她去涉险。
“属下明白。”
“待明日一过,我与齐先生便回景浣房了,白阳切记护好子衿周全。”
“不劳烦门主提醒,属下自当竭尽全力。”
“也保护好自己。”齐问筠淡淡一笑。
“谢过门主与齐先生,属下告退。”
待到白阳退去,房间内平静了半晌。
“兰儿在想什么?”齐问筠转头望着忽然安静的千兰,隐隐含笑。
“我在想要不要再去一趟古容城。”
“此事促成,还回古容城作甚?”
“想看看那个男人可还如曾经那般骁勇,莫要让我们出手相助才好啊!”千兰似是忆起了曾经,眼中氤氲了一片:“此生,我都忘不了他当日的决绝。”
“兰儿。”齐问筠听她这话,心里一酸,顺手揽住她的肩:“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你再恨他也挽不回一切,失去的已经失去了。”
“齐问筠。”千兰反应过来,一声怒吼:“谁让你占我便宜的,看你平日翩翩公子模样,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登徒子?”
“抱歉抱歉……”齐问筠被她『逼』得连连后退。
他们之间为何久久走不到一起,大概原因还是千兰这比麻绳还大条的神经吧!
……
钟离伯谦与尉子瑜分开,便去了刑部尚书的府邸。表面上来寻司马访琴玩乐,实则是为了商议营救尉白夜之事。
“今晚出动暗卫,必须护好尉白夜的安危。”平日里傻里傻气的钟离伯谦正『色』起来,多了些平日里见不到的稳重与阴鸷,他……从未自诩善类。
“是。”平日里油嘴滑舌的司马访琴也正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