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谦,你在做什么?”尉子瑜见到他,朝他嚷道。
原本小心翼翼的钟离伯谦被她一嚷,吓得差点一个踉跄。
尉子瑜见他不理,三两步跑上前夺过他手里的小铁锄:“你为何将院子挖成这样?”
“我在种常夏石竹。”
“这些小事交给下人不就好了?”
“我自己闲着也是闲着。”
“那你为何不将整个贤王府都种上常夏石竹呢?”尉子瑜一旦开启了求知门,就必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完全不顾钟离伯谦此刻有多不情愿回答她。
“子瑜,你的问题是不是太多了。”钟离伯谦脸『色』一凛,俯身凑近尉子瑜,脸上挂着坏坏的痞笑,原本纯真的脸出现了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神『色』:“如果我说,伯谦种常夏石竹是为了讨你欢心,子瑜满意了吗?”
“钟离伯谦,你你你……”尉子瑜见他整张脸与自己的脸相距毫厘,钟离伯谦不想回答她时,总会用这招,她可不吃这一套。想到这里,她挺直了腰,正想说些什么,却不小心碰到钟离伯谦的薄唇。
“唔……”钟离伯谦的脸瞬间从脖子红到额头。
仅一瞬间的触碰,尉子瑜便跳得远远的,捂着自己的嘴背过身,思考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再次转过头时,钟离伯谦已经不见了人影,空留盛着水的小木桶在院门外。
心脏又开始跳动起来,尉子瑜挥着小铁锄,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钟离伯谦一路向司马尚书府奔去,只有心里有非常想要说出口的事,才会想起他的兄弟司马访琴与君雁玉。尚书府的奴才见到钟离伯谦,连忙狗腿地跑到司马访琴的房间,极其兴奋地喊道:“二少爷,二少爷,七殿下终于来看您了。”
原本没什么想法的司马访琴被这奴才一喊,顿时觉得自己跟后宫中不受宠的妃子苦等皇上临幸的模样没什么两样,想到这里,司马访琴也大胆地忽略钟离伯谦的来访,待在房间里和君雁玉讨论昨夜之事。
“雁玉这次要多谢访琴兄仗义相助,若不是访琴兄,阳儿可能就……”
“哎嘿~”司马访琴听他这么叫人家白阳的名字,忍不住调侃:“你与七殿下啊!都是一等一的怂货,你们……”
“访琴兄说谁是怂货呢?”钟离伯谦刚走到房门外便听到司马访琴这么说自己,当即推开房门,跳到司马访琴跟前,双手锁住他的喉咙:“再给你一次机会,说错了小命就不保了。”
这天底下最尴尬之事莫过于你正在说别人的坏话,却别人家刚好听到。
“七殿下英明神武,明察秋毫……”
“继续编……”
“七殿下,小的知错,您大人有大量。”司马访琴连忙求饶,君雁玉在一旁笑得乐不思蜀。
钟离伯谦见君雁玉开心得不得了,不忘泼冷水道:“白阳此刻还未醒呢!”
君雁玉笑容一僵。
钟离伯谦见他如此,继续吓唬道:“哎~昨晚访琴兄也瞧见了,说是差点伤到心脏,也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说完还悄悄加大了手臂上的力度威胁司马访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