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安年见着阵前气定神闲的尉上卿,一个趔趄:“尉将军,当年之事真不是本君所为,都怪那莽乔,若不是那莽乔,怎会让你……”
“够了。”尉上卿黑着脸打断他的话:“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只会享受这一件事啊!自己的国家被糟蹋成这样,你也不心疼?”
“你在说些什么?”斐安年甚是疑『惑』。
“为何你的儿子会出现在衔山?他真有那么大的胆吗?”尉上卿笑了笑:“也难怪,像你这种连女人都不如的家伙。”
“你……”斐安年想说一句别欺人太甚,却发现自己压根没有资格,现在被五花大绑放到两军交战的阵前当成人质之人是自己。
“你不适合做国君,还是趁早让位给你的钰王后。”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她一个『妇』道人家……”说到这里,斐安年才意识到什么。
尉上卿话已至此,不再看斐安年的表情,冲着城楼上的人喊道:“你们的老国君在此,劝你们赶紧打开城门,否则等着为他收尸吧!”
城楼上之人有些犹豫。
“开城门啊!愣着做什么?”
斐安年在城楼下焦急地大喊大叫,城楼上之人却纹丝不动。
钟离弋惋惜地摇了摇头:“看来弋儿抓了个无关紧要之人。”
“本君可是斐戎国的国君,怎会是无关紧要之人?”斐安年急了,今日算是明白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了,他终日享受,不知不觉,自己变成了别人的傀儡。
“你们反了吗?”斐安年愤怒地大吼。
“本将军知晓你们在想什么,别做梦了,你们已经被围城了,『插』翅难飞。”
“本君命令你们,立刻开城门。”斐安年适时地出声。
钟离弋见这老国君在自己国家混成这样,不由得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城楼上的守将仔细斟酌了一番,才缓缓将城门打开,印犁算是攻下了,且未伤一兵一卒。
趁着天『色』未暗,尉上卿派人驻守印犁,看守俘虏。带着大军一路往悦安城奔去,悦安已被攻下,尉上卿还是破坏了城门。
又见伤心地,不见故人影。
女儿被莽乔扔下城墙的画面再次涌入脑中,他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