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落请尉副将过来,只不过想告诉副将,尉将军已经攻下斐戎国,回离都报信之人恐怕已经到了胥偃城。”
“此话当真?”
“信与不信,全凭副将自己抉择,只不过尉将军答应绮落的回报,需得尉副将给出满意的答案方可。”绮落凑到尉白夜跟前,她与青子衿从小一起长大,青子衿那般孤傲,她倒是学得入木三分。
“太好了!”尉白夜一激动,没个轻重一拳捶在自己大腿上,正中腿上一处伤口。
“愚蠢。”绮落巧妙退开,还不忘讽刺一句。
“本将军这是真『性』情,不知是谁愚蠢?”就算是嘴皮子功夫,尉白夜也不甘输给这个丫头片子。
“糙老爷们儿还巧舌如簧,分明是脑子缺根筋。”
“你……”
“若尉副将日夜兼程,把脑子丢在半路,绮落可以给副将半天的时间让你把它找回来。”
“你……”啊,大爷的心好疼。尉白夜按着自己无法顺畅呼吸的心口,暗骂。
“还有什么可辩的吗?没有的话,赶紧把在离城的经历陈述一遍。”绮落勾唇似笑又非笑:“落花阁毕竟是如花的女人待的地方。”
“你……”尉白夜再一次无法反驳,若是再待在这落花阁,他身上这些伤可能会推迟半个月才能愈合。他可不是那种容易生气之人,一旦生气必定是见到绮落这种女人之时。
“嗯?”绮落挑了挑眉。
“……”尉白夜咬了咬牙,依他的猜想,这绮落阁主十有八九是妄生门之人,本想通过她见见他钦佩的青子衿。可如今见这绮落如此毒舌,那青子衿想必也不会正常到哪里去,罢了罢了,不见了不见了,从此以后只钦佩他的父亲便可。
“嗯?”绮落见他沉默,双眼还不停地转来转去,神『色』甚是复杂。
“此去离都,我在上水城遇到一男子,自称乔冉。”尉白夜努力回忆那些细节:“那男子一身青袍,表面看似文弱不已,实则……”尉白夜很纠结,不知该如何形容那人,毕竟他只见过那乔冉两面,且每次出现都带着一群黑衣红边的神秘人,他们都叫他门主。
尉白夜将自己所见所闻,甚至联想到的想法都悉数告知绮落。绮落听完他的话,面『色』不太好,皱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乔冉两次救我。”
“他……自称门主?”绮落关注的问题却是这个:“他可曾说过自己是何门何派何种组织?”
“不曾。”尉白夜摇了摇头,脑中突现一个想法:“你说他是不是妄生门门主啊?与青子衿同门?”
绮落叹了一口气,用看傻子的目光盯了他许久:“你觉着像妄生门门主那样的大人物会去救你这种小喽啰吗?”
“你这人……”尉白夜气得手直哆嗦:“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考没考虑过我还是个伤患?”
“呵,负伤骑马跑了几日几夜,此时喊疼是不是太矫情了?”
“算你狠。”
“还有别的消息吗?”
“在我朝觐的前一天晚上,有一白衣姑娘救了我,她剑法行云流水,极其巧妙,武艺非常人能及,那晚乔冉好像追着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