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伯君游到池畔,爬上了岸。顾不上自己浑身湿透,一把将尉子瑜捞进怀里。
“王爷对不起。”尉子瑜的声音弱弱的。
“尉子瑜,你疯了吗?”钟离伯君将她拥得紧紧的:“你怎么能用自己的安全威胁伯君?”
“王爷,您忘了吗?许久以前,我掉进湖里,而你选的人不是我。”尉子瑜是个办事效率极高之人,早上受了花可馨的刺激,想着要证实钟离伯君的真心,午后便有了法子,并且开始实施了。
“我……”钟离伯君原本想对那群奴婢发怒来着,听了她这话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那一次,钟离伯君为救李惜霜,没有管落入水中的她,是谦儿跃入水中将她救起。没想到时隔这么久,她还能翻起原来的旧账。
“无论如何,你都不该如此吓我啊!”钟离伯君又将她抱紧了几分,她是妄生门少主,是他登上帝位背后的助力。他不能失去她,一定是因为这样,他钟离伯君才会不要命地跳进池里,不论青红皂白地跳进面积不小的离人池里。
君雁玉与司马访琴站在对岸望着紧紧相拥的两人,司马访琴暗了眼眸,七殿下总是做一些将尉子瑜拱手相让之事,现在尉子瑜真的不属于他了。虽然司马访琴也明白贤王钟离伯君对尉子瑜只有利用,不可能真的娶她。可看着这一幕,自己觉着刺眼,也觉得钟离伯谦是个傻子。
君雁玉叹息了一声,七殿下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总有一天他会将肠子都悔青的。在感情上,他君雁玉绝不学七殿下。想到这里,他又四处张望着,在丫鬟堆里寻了个遍,也未瞧见白阳的身影。只瞧见黑月,人如其名黑着一张脸站在一旁,想必她心里也明白贤王的企图,只是不知她纵容尉子瑜留在贤王身边的意图是什么。
司马访琴叹息,七殿下心里全是他的兄长,曾经离城妄徒还在之时,贤王在城外芍『药』山遭遇埋伏,八名妄徒差点要了贤王的命,一名妄徒引走上官听寒,其余七名妄徒将贤王重伤。若不是七殿下发现得及时,在半路截了那名妄徒的道,银针暗器刺入头颅,让上官听寒原路折返后又悄悄帮贤王解决掉要他命的妄徒。
他做了这么多,却不曾让贤王知晓。七殿下一直都知晓他兄长的志向是登上帝位,所以他一直假装自己傻乎乎的,假装自己成天游手好闲,只知吃喝玩乐,他怕自己抢了兄长的风头。每次与他去烟花柳巷,却总是将妈妈塞进雅间的姑娘『迷』晕了晾在一旁。甚至连培养暗卫,也多用于在背后偷偷『摸』『摸』帮助他的兄长。
可如今,唯一倾心的女子也拱手让出去了,七殿下的心狠程度真的令人发指。
司马访琴又长叹了一声,心里堵得慌,转身踱步而去。
君雁玉见他离开,派人给贤王说一声,他也跟着离开了。
白阳回到王府,看见不远处府门外熟悉的背影,正垂着头无精打采地离去。她的心脏突然砰砰跳动起来,皱了皱眉,捶了自己的胸口两拳,便踏进府门。
快步走到离人院附近,便瞧见离人池畔那一幕场景。贤王钟离伯君在大庭广众之下紧紧抱着自家少主。白阳气得快速走上前拉开了尉子瑜,将她护在自己身后,未等尉子瑜开口,白阳便怒道:“王爷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吗?就算大祁民风开放,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被人围观,也不怕毁我家小姐清誉,有本事就迎娶她做王妃。”
“白……”
“小姐请闭嘴。”白阳冷着一张脸不看尉子瑜,尉子瑜见她这般,解释的话也说不出口了。